汪柯一愣,赶忙解释起来:“大人,我句句属实!”
“哼,还要狡辩。我且问你,依你所言,你自南丰出发至今,只有八九日的时间,可那南丰距离京城有千里之遥,即便你脚程再快,也需要将近月余时间才能到达京城,难道你是飞过来的吗?所以,你定然在撒谎!”
这下汪柯才明白过来,问题竟然出在他太快了,这下他也没办了,总不能说他得了仙人传承,所以能日行千里吧,别人不把他当神经病才怪。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发誓赌咒,但吴延祚全然不予理会,直接让人将他下了大狱。即便他现在实力非凡,但却不敢跟朝廷正面硬刚,只能憋屈地被带走了。
随后,吴延祚便晓喻众人,说汪柯是得了臆想症,这才让那些官员放下心来。
正厅内,赵德秀却很是迟疑:“老师,我观那壮士不像信口雌黄之人啊。”
吴延祚闻言,赞许地点头了点头:“嗯,此人应当没有撒谎。”
赵德秀先是一惊,继而有些不解地问道:“既然知道他不是撒谎,那老师为何要将他关押起来。”
“今日局面想必殿下已经看到了,如此之多的人知道了消息,如果我们当众确认事情为真,这东京城内,用不了多久便会传的沸沸扬扬,搞得人心惶惶。到时候什么牛鬼蛇神都会跳出来,对朝廷极度不利,是以最好的办法便是先断了这根源,然后秘密处理。”
“原来如此,那我明白了。不过老师,这样不是太委屈那壮士了吗?”赵德秀理解归理解,但还是忍不住为汪柯不平。
吴延祚哑然失笑,这个殿下啊,还是太年轻了,区区一个边野小民如何能与这江山社稷相比。不过这话他却没有明着说出来,要不然一定会让赵德秀深受打击,毕竟殿下现在年纪还小,还是不要过早接触这阴暗面为好。
“今后定然会有所补偿的。”
“那还差不多。对了,那此事如何处理?”
“如果殿下处在为臣这个位置,你会如何处理?”吴延祚笑而不答,而是考较起了赵德秀,看来是有给他练手的意思。
赵德秀想了想问道:“枢密院可有南边消息?”
“未曾。”
“果真如此的话,首先我会派人前去打探南边消息,如若确定属实,再奏报不迟;其次,这段时间也不能干等着,务必要做好调兵支援的准备,只要号令一来,便可以火速支援。”
“嗯,殿下说的没错,为臣也是这般想的。”吴延祚点了点头,露出一副满意的表情。但实际上,赵德秀还是想法太嫩了。南方如此大的动静,这京城里却没有丁点消息,谍报系统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他吴延祚愿意将脑袋割下来。但这里面可能水太深了,还是不宜让赵德秀知晓才好。
打发走赵德秀之后,吴延祚立刻便进宫面圣了。所谓兵贵神速,如果真的等打探完消息来再奏报的话,南边不知道要糜烂成什么样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