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金榜如此听老者的话,王麟便知道面前此人就是此地宗门的修士,见对方长衫道袍,须发具在的模样,心下松了口气,好在自己没被送到佛门。
于是朝着老者拱手一拜,作揖问道:
“晚辈王麟,近日突遭变故,被此蛇精囚困多日,然后又被这法宝掳来,敢问仙长,此是何地?”
由于他是本体穿越,头发简短薄碎,一副和他人格格不入的怪异模样。
所以为了尽量地掩盖异样,他也只能含糊不清地说着自己突遭变故,尽量诱导对方将自己身着奇异、割须断发的问题,甩到死无对证的蛇精身上。
王麟的求生欲已经拉满,剩下的也只能听天由命,生死全凭眼前这位善恶难测的老者。
毕竟他连这到底是个正经门派,还是什么离谱的魔门邪派都不知道。
想后悔也来不及,当初没选就是为了避免牵扯到这些麻烦事,但没想到还是被强行带到了修行门派,毫无防备就接触到了修行者。
本想着等到收集好情报,蓄出发须之后,再尝试着迈入修界,可世事难料,这金榜所言的选择仙门,居然是个没有拒绝选项的强制问答。
眼前的这长衫老者在走近之后,先是盯着那已碎成片缕的牛仔裤和皮靴看了看,然后又盯着他的头发一直看,眼神中充满了追忆。
最后,竟拱手对着王麟还了一礼。
没想到对方如此恪守礼节,王麟连忙又作揖与其对拜。
“这里是太恒山,山上有个剑修玄门,宫名纯阳,老夫石知乐,算是纯阳宫的一名修士。”
石知乐言语平和,随后又解释起了法榜的事:
“刚刚我问了这金榜,它说自己是因为看不惯你那不求上进,无视仙缘的惫懒模样,所以一气之下,就自行帮你选了个最近的门派,将你绑来了这太恒山下。”
桌上的金榜闻言,立刻就顺着话头做出了反应,伸出了半米左右的卷文,上下晃动着纸身,对石知乐的话表示赞同。
石知乐也拿这顽童一样的法器没辙,摇摇头后,歉意地对王麟说道:
“这天骄榜,本是数百年前由昆仑派牵头,联合五岳四地的数十家门派,一起研发出的法宝,旨在挑选天下灵秀之材,防止有天骄遗落,无缘仙门。
“但天地辽阔,世上未被发现的钟灵之材更是数不胜数,多少天骄榜都不够这番使用,即使任由粗制滥造的风气盛行,减少对其的维护和温养,也还是远不够用,难以为继。
“所以各家宗门,只能给每份金榜都设下了繁重的任务,每年必须找来一定数量的人选,以供各仙门收纳。
“这份金榜也不知是久未温养,还是今年的人选还远未达到,导致灵智有些偏激,所以才不由分说地将你绑来这里。”
王麟认真地聆听着老者的解释,了解其中透露出的情报信息。
但法榜却听得不耐烦了,在桌上焦急地打着转,似乎是担心在这里浪费的时间太多,完不成接下来的任务。
石知乐走去翻开桌上的天骄榜,从中找到了一条记录着对王麟评价的光迅。
记下里面所写的内容之后,也就不再留它,打开了条门缝,朝它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接过了王麟入门的事宜,让其飞出寻人。
金榜欢快地离门而去,等到它彻底离去之后,王麟这才开口问道:
“多谢前辈为我解答疑惑,只是晚辈鄙陋,不过一山野村夫而已,今日莫名被带来此地,既不通玄门,也不知晓什么修行之事,还是不贪慕此番仙缘了,还请仙长替我指个路,我好去附近的山村小镇中,寻些生计来做。”
石知乐点点头,倒也没有为难王麟,当下便告诉了他周遭的情况。
“这附近只有些小村散户,怕是难有什么赚钱的生计。只有走四十里路,到南边那座还算繁华的晋阳城中,你才能寻来些靠谱的营生,只要沿着大路一直走,你就能看到晋阳的北城门。”
正当王麟打算谢过老者,换上新衣,准备离去时,突然想起了刚刚石知乐说起的,有关天骄榜法器的kpi绩效考核一事,又回身问道:
“小子还有几事不明,只能再叨扰仙长了,不知这些名为天骄榜的法器,是否都有灵智,有着属于自己的独立思维?那些没有完成任务的金榜,又会被如何处置呢?”
石知乐讶然,没有想到会有人向自己问出这种问题,打量了王麟几眼,才又解释道:
“虽然它们表现得十分稚嫩,几乎都是较为低级的器灵,但都是有着属于自己的意志,你将他们当成六七岁的天真赤子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