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做什么,鱼局那边的事办得怎么样。”
“办得很顺利,我们过去接你,顺便等市局的人把照明弹送过来。”
“市局有照明弹?”
“市局没有,军分区有。钟局知道我们夜里有大行动,鱼局提了下,他就用电台安排人去了军分区。徐所,鱼局把领导送走回来了,我让鱼局跟你说。”
“行。”
见老韦、蒋匪军和周科全盯着自己,徐三野举起筷子指指戳戳。
这时候,对讲机传来余秀才的声音。
“徐所,办公场所解决了。水产局的房子,离节制闸很近,在河边不是在江边。我以前帮老丈人去买鱼时去过一次,院子挺大,房间也不少。只是紧挨着冷库,肯定有一股子鱼腥味。”
“先占一个地方,办公环境回头再想办法改善。”
“只能这么想。”
“经费和人员呢?”
余秀才咧嘴笑道“经费有,曹市长给我们批了六万块钱。至于人员,曹市长帮我们跟渔业指挥部提了下,没想到渔业指挥部的领导很感兴趣,说他们很早就在呼吁成立渔业公安甚至渔业法庭。”
徐三野乐了,笑问道“他们愿意赞助一个中队?”
“不是一个中队,而是愿意赞助一个大队,不过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江上捕鳗的问题虽然很严重,但他们的工作重心依然在海上,说他们将来在海上执法时也需要我们协助。”
余秀才知道他对海上的情况不了解,想想又解释道“渔业法是大前年刚颁布的,没有相应的配套法规,而且渔业法本身也不是一部完善的法律。
比如出台的本意是为了保护渔业资源、促进渔业发展,可在捕捞上实行许可制,但在渔船建造上却采用行政审批的直接管理方式。县里有权批,市里也有权批,没有从源头上对渔船的总量进行控制。
不对渔船的建造实行许可也就罢了,对渔船的检验也存在很大漏洞。只规定行为模式,也就是要达到什么样的安全标准,却没有法律后果。人家按标准建造最好,不按标准也拿人家没办法。”
不愧是学法律的本科生,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徐三野提醒道“说重点。”
余秀才反应过来,急忙道“因为法规不配套、管理手段薄弱。现在捕捞强度几乎失控了,地区之间、生产单位之间争夺资源,渔业纠纷很多。
去年五月份,东山省棣无县与北河省骅黄县因为定置张网渔场引起纠纷。两个省矛盾激化,调解不下来。农业部根据国院的授权,进行了多次调查和协调。
提出划定两县定置网渔场临时管理线的仲裁意见,但两省对仲裁意见都不服从,有些渔民甚至跑到农业部门口去静坐,都已经把官司打到国院和全国r大常会了。”
我们滨江海域的渔政属于农业部东海区渔业指挥部管,可东海区渔业指挥部设在东海,鞭长莫及。一些渔民在近海捕捞作业时为争夺渔业资源,经常在海上暴发群斗。”
渔政机构是八七年下半年才真正开始建立的,到现在都没满两年,不完善很正常。
比如滨江渔政就混乱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它既是省里渔政部门设在滨江的渔港渔船监督检验处,也是滨江市农业局的渔政站。
并在江对岸的大仓等地都设有渔政站,而滨江又管不到大仓,毕竟不属于同一个地级市,于是对外称滨江渔业指挥部。
明明是一个自收自支的事业单位,却拥有执法权,对长江渔政的管辖权几乎跟滨江港航监督局重叠,对海上渔政的管辖权又与隶属于农业部的东海渔业指挥部重叠……
别人怕麻烦,徐三野可不怕。
想到有机会进入大海,徐三野沉吟道“先答应下来,我们要是不答应,他们将来如果真搞出个渔业公安怎么办?公安机关代表的是国家权力,不能让他们瞎搞。”
“我也是这么想的。”
“还有吗?”
“再就是分局班子成员,政委、副局长和办公室主任兼政工室主任的人选,钟局让我征求你的意见,如果有合适的人选你可以推荐,局党委到时候会认真研究。
他还建议你以水上分局陵海水上治安警察大队长的身份,兼任分局的党委委员。”
水上分局的班子成员让他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