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副市长等的也有些心焦,掏出香烟问:“王司令,到底什么时候出发?”
王司令员接过烟,点上一连抽了好几口,吞云吐雾地说:“演习的组织工作非常复杂,要反复组织协同,甚至要协同到单兵、单车,几时几分几秒开始射击,至几时几分几秒停止,打什么目标、打多少炮弹、子弹,装备运动的时机、方向等都有严格的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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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只要是演习就可能发生误伤事故,要做好周密的计划和充分的准备。要制订各种安全措施,只有这样才能即保证演习效果,又防止事故发生。”
看着秦副市长和韩渝若有所思的样子,王司令接着道:“我刚才说的只是陆军的演习,可接下来要进行的是跨军区、跨舰队、多兵种联合演习,组织协调和协同工作比想象中更繁重。
正常情况下,像这样的大规模联合军事演习至少要准备三至六个月,可即将展开的是‘一触即发’的‘临战型’三实军演,涉及那么多单位的那么多部队,能在一星期内完成准备已经很不容易了。”
韩渝下意识问:“三实军演?”
“实兵、实弹、实爆,跟玩真的差不多!”
“明白了,等观察员一到我就上船。”
……
计划总是不如变化。
马金涛、小鱼、陈建等人本以为韩渝参加不了演习,只能守在演习海域外围执行警戒任务,没想到昨晚从滨江启航时钱主任说韩渝也参加,并且全权指挥由陵海预备役营三连、防救船大队和海上民兵构成的滨江民兵预备役支队。
乘坐航运学院的实训船赶到吕泗港外约五海里的海域,站在甲板上放眼望去,附近锚泊了大大小小几十条渔船。
航运学院航海系的王红兵老师现在是实训船的船长,站在驾驶台上指挥船员下锚。
带队的滨江海事局船检科秦卫全副科长现在既是防救船大队的政治处主任,也是补给船的最高领导,通过船上的大喇叭提醒道:“全体人员请注意,全体人员请注意,上级命令我船在此锚泊等候命令,并且要求我船继续保持无线电静默,未经允许不得使用对讲机……”
小鱼回头看看驾驶台,低声问:“老马,你说咸鱼在哪条渔船上?”
“你问我,我问谁去?”
“你会不会打旗语?”
“我又不是海员,也没当过海军,我哪会打旗语。”
“我也不会,我要是会就好了,可以打旗语问问。”
陈健禁不住笑道:“鱼所,你就算会也不一定管用,想跟那些渔船沟通,要渔船上的人也懂旗语才行。”
小鱼滴咕道:“想想还真是。”
高继春则遥望着在海面上穿梭的一条小渔船道:“韩书记肯定知道我们到了,估计等会儿就会过来。”
“老高,你是说咸鱼干会上我们这条船?”
“他是支队长,是总指挥,既然是总指挥不能没旗舰。我们这条船最大,船上的条件最好,他不上我们这儿来去哪儿啊。”
小鱼对咸鱼干太了解不过,不假思索地说:“咸鱼干不会上我们这条船的,他只会上大001,也只会把大001当旗舰。”
几个人正闲聊,大喇叭里突然传来通知。
“甲板部船员和水上搜救连请注意,支队命令放下两条动力舟,进港执行物资补给和人员运送任务。”
值班大副
立马举起手,表示收到。
马金涛反应过来,急忙跑过去穿上救生衣,准备按预桉协助船员把动力舟往海里吊。
小鱼岂能错过这个机会,兴高采烈地喊道:“吊我001,我的001在最上面!”
……
苏渔628锚泊的位置距实训船约800米。
刚刚过去的这一夜,丁团长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晕船难受到极点,几乎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折腾到凌晨四点半左右才昏昏入睡,睡着睡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欢呼。
他强打起精神,爬起来走出船员舱一看,赫然发现精神都很憔悴的部下们正挤在船舷边看海面。
顺着部下们的目光望去,只见一条迷彩涂装和一条橄榄绿涂装,看着有点像登陆艇但有不是特别像的军船,正跟赛船似的往渔港方向疾驰,拉出了两道长长的白色浪花。
参谋长见他出来了,指着海面激动地说:“团长,开船的是陆军!”
“团长,驾驶员在跟我们挥手!”
“这是什么船,我们陆军有登陆艇吗?”
“不知道什么船,他们开的很快。”
难得在海上飙一次船,小鱼岂能错过这个显摆的机会,扶着方向盘直奔江渔628而来。马金涛一样很兴奋,开着插有红旗的动力舟往不远处的江渔731而去。
船老大也注意到了,顿时吓了一跳,赶紧打开扬声器喊道:“前面的小船请注意,你开的太快了,离我们太近了,撞上我的船跟你没完!”
小鱼听得清清楚楚,心想他们居然不相信我的驾驶技术,吼了一声“扶稳了”,立马勐打方向盘。
动力舟在他的操纵下在距渔船约十米处时勐地拐弯,在惯性的作用下在距渔船左舷不到四米处擦肩而过,掀起一片浪花,溅的很高,溅了趴在船舷上看热闹的官兵一身。
“团长,他真是陆军,他是中尉!”
“差点撞上,吓死我了。”
……
自己的动力舟没机会下水,只能乘坐小鱼这条动力舟的陈健同样吓了一跳,扶着驾驶台站稳身体吐槽道:“小鱼,开这么快做什么,你是不是想把我抛下海?”
“我跟他们开个玩笑.”
“这是动力舟,不是摩托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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