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前前后后只用了四天。”
“走,去看看。”
“袁局,各位领导,堤下的路不好走。”
“没关系。”
……
几位领导不下来看不知道,一看大吃一惊。
陵海预备役营真自行制造了一套有四个灌装口、两侧有缝口机、下面有皮带输送机的自动化灌沙袋生产线。
装载机从土堆上把土铲进大料斗,只见土很快就灌入了沙袋,辅助施工的132团官兵跟工厂流水线的工人似的,扶着袋口移过去缝口,随即抬到外面一垛一垛码的整整齐齐。
另外几个132团官兵有的用手动的铁皮带打包机打包,有的用自动的铁皮带打包机绑扎打包。
站在边上看了不大会儿,他们就灌装了几百袋,绑扎打包了十几垛!
白龙港在中国地图上都不一定能找到,但来慰问的都是长航系统的领导。
长江干线和支流有哪些客运码头,别人不知道他们很清楚。
袁局走出灌装区,问道:“白龙港客运码头还有客运航线吗?”
航道局的张局今年春天去下游检查过工作,对长江口的航道情况很了解,不等长航公安局的副局长开口就汇报道:“有,白龙港经东启港至东海十六铺码头的白申线还在运营,白龙港经东启港至吴淞码头的高速客轮航线也在跑,不过效益不是很好。”
长航公安局的杨副局长补充道:“黄普江航道繁忙,东海方面打算停止十六铺码头的客运业务,改为旅游码头,想让长江客轮和海运局的客轮全部靠泊吴淞码头。”
“吴淞码头离市区那么远,这么一来客源就更少了。”
“现在的问题不只是客源少,长江北支航道的泥沙淤积也很严重,东海航道处总共就那么点经费,现在连主、副航道都维护不过来,更不用说北支航道了。疏浚维护航道可以说是花钱如流水,为了本就没什么客源的白申客运航线斥巨资疏浚维护,投入和收益不成正比。”
……
陵海子弟兵正在代表交通系统支援北湖抗洪,你们却在研究白申客运航线要不要停航!
从长江客运总公司的角度出发,跑一趟赔一趟,再跑下去真赔不起。
从航道局的角度出发,维护航道的成本与收益不成正比。
但对陵海而言运营了一百多年的白申线真的很重要,如果白申线停航,就意味着少了一条往返于东海的过江通道!
黄远常头大了,急忙岔开话题:“袁局,各位领导,刚才差点忘了汇报,沙袋灌装打包的负责人是全营年纪最小的预备役战士。”
“那个负责人今年多大?”
“十六岁,初中刚毕业,姓张,叫张爱冬,是白龙港客运站经理张江昆同志的儿子,也就是韩渝同志的外甥。”
“十六岁,还是个孩子,这么小就参加抗洪!”
“他们家人参加工作都比较早,韩渝同志十六岁就参加工作了。不过小张不是正式参加工作,只是利用暑假来参加抗洪的。张江昆的爱人,也就是小张的母亲韩宁同志,一样是长航公安系统的干警,现在是长航滨江公安分局陵海派出所的副教导员。”
长航公安局的杨副局长之前真不知道这些,不禁叹道:“不容易啊,张江昆同志是个好父亲,韩宁同志不但是我们长航公安系统的好民警,也是一个好母亲。”
一起来的《中国交通报》记者忍不住问:“黄处,张经理和小张在哪儿,我能不能采访下他们?”
“张经理以前是滨江港的机修班长,维修技术可以说是滨江港务局最好的,三次被评为市劳模。刚才我问过,他去帮拖拉机分队抢修拖拉机了。至于小张,他们灌装分队有个战士在打包时不小心夹着了手,小张送那个战士去趸船上找医生了。”
“走,我们去趸船上看看。”
“等等,韩渝同志呢,我们还没见着营长呢!”
黄远常半开玩笑地说:“袁局,您想见他,可他现在可能没时间见您。”
袁局好奇地问:“他在忙什么?”
“他在接替陵海路桥公司的周师傅开挖掘机,我们现在一共有三台挖掘机,但操作挖掘机的司机不够。这个工作又非常重要,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替代,他只能既当指挥员又当战斗员,每天都要开六至八个小时的挖掘机。”
“既然没时间见我,那就算了。我的面子再大也没副总l大,被他拒见不丢人。”
“袁局,这跟副总l有什么关系?”
“说了你们可能不相信,副总l冒着大堤即将溃口的危险去视察,让他汇报工作,他说了几句就问副总l‘可以走了吗’,然后来了句‘首长再见’,就扔下副总l跑去指挥抢险了。”
“这么说的话,我们被他拒见是不丢人,哈哈哈。”
“徐局,有个情况你们可能不知道,咸鱼同志是我们长航公安局的干警。何斌你们应该有印象,也不知道他是穷怕了还是钻钱眼里了,居然把咸鱼连同一条消拖两用船卖给了陵海!”
长江港监局的古副局长知道这事,不禁补充道:“连我们港监系统的两条趸船一起卖的,据说连人带船卖了个好价钱。”
换作以前,袁局肯定会觉得好笑。
但此一时彼一时,袁局低声道:“何斌和汤进程就知道瞎胡闹,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道理都不懂。你们几位回头跟滨江的几个负责人说清楚,赶紧想办法给我把人买回来!”
陵海预备役营是交通系统的预备役营,这一点已经与代表陵海市委市政府的葛工达成了共识。
如果陵海预备役营的营长不是交通系统的同志,那这个成绩就会打折扣,长航系统的几位负责人意识到袁局不是在开玩笑,连忙点头称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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