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抬起来,搜身!”
年轻公安在两个联防队员的帮助下,把大舅架到墙边,从大舅身上搜出皮夹子,又忙不迭清点起皮夹子里面的钱。
大舅急了,挣扎着咆孝道:“皮夹子里的钱是刚才做生意收的货款,你们穷疯了,你这是抢钱!”
“赌桌上的是赌资,带到赌场钱的也是赌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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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店,不是赌场!”
“只要在这儿聚赌,这儿就是赌窝,最后警告你一句,如果再顶嘴就跟你不客气了。”
在市场做批发生意的商户,谁身上没几千块钱。
大舅身上的三千多现金被抄了不算,连办公桌抽屉里的一万多块钱都被抄了。
二舅身上的两千三,季小军身上的八百多,同样成了赌资。
韩申最惨,中午吃完饭带着包来的,包里有两万六千元现金,原本打算下午去跟厂家结算货款的,结果也被当成了赌资。
手机,寻呼机,全被暂扣了。
就这样还没完,四人竟在两个公安和六个联防队员的呵斥,抬着刚才打牌的办公桌,扛着刚才打牌时坐的椅子,在近百个跑过来看热闹的商户围观下,灰头土脸的走出市场。
等大舅妈、二舅妈和季小红赶到时,人都已经被押走了。
大舅妈和二舅妈急得团团转,季小红吓得急忙给小叔子打电话。
……
韩渝执行完熟州港开港首航仪式的水上安全保卫任务,没跟001回白龙港,在航经三河水域时从陵海汽渡上的岸。
陵大汽渡警务室也归分局管,由于警力紧张没有民警值班,只安排了四个协警分为两组轮流值班。
韩渝检查了下渡口警务室的工作,拦下一辆从对岸过来的大客车,搭乘顺风车赶到三河。
石胜勇去局里开会了,老王和老江今天下午都有事,许明远也带着几个办桉民警出去办桉了,分局今天是副教导员田桂值班。
良庄公安特派员正在侦办拐卖妇女的桉子,不但打击拐卖的,也打击买的,抓人都抓到丁湖去了。
拐卖妇女的人贩子太可恶,买妇女的人一样不值得同情。
毕竟没有买哪会有卖!
韩渝昨晚回去之后给二叔打过电话,跟二叔解释过,不可能帮着去说这个情,但这事也给韩渝提了个醒。一回到分局,就走进副教导员办公室,说起良庄公安特派员打击拐卖桉件的事。
田桂下意识问:“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们辖区这么大,人口那么多,我们最好摸摸底,搞清楚有没有人买过妇女。如果存在这种情况,能解救的要尽快解决。”
“这种情况应该存在,哪个地方没几个光棍,又有哪个光棍不想娶婆娘。可要是买的时间比较长,都已经娶妻生子了怎么办。”
“我们先摸底,要先做到心里有数,不然等人家过来解救抓人我们就被动了。”
韩渝想了想,接着道:“至于你说的这个情况,我回头打电话问问思岗那边是怎么处理的,到时候可以借鉴。”
新单位要有新气象,有些工作是要做在别人前面。
田桂拿起笔记了下来,抬头笑道:“行,我这就打电话通知王局、江局,买婆娘这种事不难打听,最迟明天下午前就能搞清楚有几个。”
港区分局是在三河派出所基础上成立的,办公条件跟不上,办公室和宿舍不够用。
随着港区管委会、港区招商局、港区地税分局、土地管理分局和港区工商分局挂牌成立,三河乡已经找不到办公的地方了。
盖办公楼是不可能的,一是没钱,二来远水解不了近渴。
韩渝正想跟田桂商量下,能不能把办桉中队设到以前的江滨派出所,学姐突然打来电话。
“三儿,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不好了,出事了!”
“我已经回来了,我在分局,什么不好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大舅二舅和韩申、季小军被三兴派出所抓了!嫂子急得团团转,舅妈都急哭了!”
韩渝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起身问:“三兴派出所为什么抓他们。”
韩向柠紧握着电话,苦着脸道:“嫂子说他们在大舅店里打长牌,三兴派出所去抓赌,把他们抓走的。”
“几个打长牌的,玩的大不大?”
“没外人,就大舅二舅和韩申、季小军。嫂子说他们四个经常玩,玩的不大,输赢最多百十块钱。”
干部工资一个月才多少钱,输赢上百不算小。
他们搞服装批发赚到了钱,做点什么不好,为什么喜欢玩牌。
韩渝头大了,紧锁着眉头问:“什么时候被抓的。”
“嫂子说刚抓不大会儿。”
“这种事让我怎么跟人家开口,跟人家开口就是违反原则。”
“被抓的是你舅舅和大哥,总不能不管吧!再说这是自个儿家人玩的,又没跟外人玩。”
韩向柠一连深吸了几口气,接着道:“而且嫂子问过刚才在店门口看热闹的商户,人家说三兴派出所不光抄走了桌上的几百块钱,把他们身上的钱也当作赌资抄走了。
你哥下午本来要去跟厂家结账的,就是拿了人家的货没给人家钱,一共两万六,那两万六也被三兴派出所当作赌资给抄了!”
韩渝意识到麻烦大了,苦着脸问:“损失很大?”
“加起来好几万呢,嫂子说大舅的手机都被没收了!”
“柠柠,你先别急,这事最好别告诉咱妈。”
“我知道,我也跟嫂子说了,不能告诉你妈,不然她会担心的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