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在外国港口装船,就因为工头说了装卸工几句,整个码头的几百個工人就撂挑子不干,整整罢了三天工。
如果生点小病或者受点小伤就要去医院,要休假康复,要资方与工伤相关的各种赔偿……
韩渝可不会被他三言两语打动,追问道“你们打算把货运到哪里?”
希腊船长犹豫了一下,看着大副刚擦干的航道图,忐忑地说“运到一个叫震江的港口,如果没记错货主将会在那里二次装卸,交由顶推驳船队运到上游的一个叫做汉武的港口。”
“船东是哪里的?”
“香港,香港博达航运有限公司。”
“货主呢?”
“警察先生,这您得问船东。”
“好吧,船上多少船员?”
“十六个。”
……
水上救援中心的陈副主任通过电台听得清清楚楚,但一句都听不懂。
韩向柠同样听得云里雾里,站在监督艇的船头举着对讲机欲言又止,她很想问问小学弟怎么回事,可小学弟正在盘问外国船员,不能打断。
“向柠,交管中心问情况。”
“再等等。”
韩向柠正暗暗焦急,韩渝也盘问差不多了,举起对讲机通报“陈主任,我韩渝,这是香港船东的船,船长是希腊人,船上一共十六个船员,运的是铁矿石,打算运往震江。
船上没引航员,他们没委托船代申请入境,属于非法闯入。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在船东授意下打算逃费。”
委托船代办理相关申请手续要花钱。
引航要花钱。
靠港要花钱。
换言之,如果按照规定入境需要花一笔不菲的费用。
这么不声不响溜进长江,找相对偏僻的小港或水较深的锚地过驳,然后悄悄原路返回,则能省下一大笔费用。
想到这种情况不止一次发生过,韩向柠下意识回头看向陈副主任。
陈副主任缓过神,连忙举起对讲机“收到收到,我这就向交管中心汇报。”
“等等,船上有人受伤。”
韩渝抬头看看外轮的驾驶室,补充道“他们这条船年久失修,驾驶室玻璃太脆,经不住冲洗,他们的三副被冲碎的玻璃扎伤了,需要送医院处理伤口。”
有外国海员受伤!
陈副主任大吃一惊。
韩向柠吓一跳,下意识举起对讲机“咸鱼,你还等什么,赶紧让他们放梯子,让伤员下来,送伤员去医院啊。”
“我们的海员要培训,要考四小证,他们一样要接受相关培训,船上人会急救,船上也有急救包,再说一点小伤死不了人。”
“那……那现在怎么办。”
“等。”
“等?”韩向柠回头看看陈副主任,不解地问“我们都已经把它截停下来了,难道不上船检查?”
“你们可以上船检查,我不能上去。”
韩渝探头看看刚绕过来的监督37,接着道“他们说船上运的是铁矿石,但究竟是不是谁也说不准,更不知道他们手里有没有枪,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老老实实接受检查,所以你们暂时也不能上船。”
“你是公安,你怎么不能上船!”
“我是公安,但我不是边防,更不是边检,按规定不但我不能登船,甚至连001都不能靠上它。”
外轮靠泊在码头,要接受海关和边防监管,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得上外轮。
外轮锚泊在锚地同样如此,连港作拖轮或过驳的船只作业,都要按规定申请报批。
现在这条非法闯入长江的外轮并没有办理入境,按程序地方公安确实不能上去,船上的外国船员一样不能上岸。
陈副主任反应过来,连忙道“明白了,我们先监视,先向上级汇报。”
……
001和两条监督艇就这么在江上绕着普赖德温号巡逻,等了大约四十五分钟,港监局和海关的执法艇到了。
滨江边防检查站只有两条小汽艇,平时只能在港口绕着外轮巡逻监护,经不起营船港江面的大风大浪,边防武警只能乘港监局和海关的执法艇过来。
边防武警有枪,有边防武警在,港监和海关执法人员登船,韩渝没什么不放心的。
考虑到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