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戡刚至开封府,就听王邢又要钱,不禁捏了下鼻梁。
程戡不禁看了她几回,没忍住问:“你作甚?”
李婆吃惊且发懵地点点头。
叶萝推开院门,见李婆起床了,赶紧把买来的早饭递给她。
第二日,叶萝再牵了五名扒手来,跟王邢道:“不用补了,再给我两贯钱就行。”
叶萝手工活儿做到半夜才完毕。
次日,天还未亮,叶萝就起了床,去雇了一辆运货的骡车。
叶萝特意准备了一个大布袋子来装钱。七贯钱,那可是七千文呢,可以装好大一袋子。却没料到王邢给了她一张十贯钱的交子,让她倒欠了三贯钱。
有生以来,李婆头一次出街这么“气派”过。
“二哥!”
等到叶枫坟前,把纸扎人都烧了,李婆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她本以为女儿昨天就是随便说说,没想到她真有能耐让她爹爹在地下成富户了。
往京外走这一路,一车豪华的纸扎品吸引了许多路人的目光,其中不乏有一些上了年纪的人露出了羡慕的表情,称赞纸扎品精致齐全,泉下之人收到后必定开心。等有朝一日他们走了,真盼着亲人也能给他们烧这些东西。
她们住的小花巷距离瓦舍很远,穆兰一路艰难负重跟着叶萝,气喘吁吁得很吃力。叶萝步履飞快地走在前头,只留了背影给她。凭她怎么追都追不上,根本没机会再跟叶萝说话。
哪壶不开提哪壶。
鬼使神差的,程戡反问叶萝:“就这么跟你兄长说话?”
叶萝看眼穆兰,点点头。
“不用,该给就给。”程戡吩咐罢了王邢,便让王邢叫上人准备做事。
等到家,叶萝站在大门口,接了穆兰的东西之后,撂下一句“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就把穆兰关在了门外。
她抬手就哐哐敲大门,让叶萝把话说清楚。偏她继母闻声来喊她,穆兰只得先回家。
还有人因为过于羡慕,主动询问李婆和叶萝从何处购得,当得知是叶萝是自己扎得纸品,直叹遗憾。叶落主动留了住址给他们,表示只要钱到位,她可以接活儿。
母女俩随后到了衙门,一天无事。
看着叶萝白净秀丽的脸蛋上挂满了呆懵的神情,程戡满意了,“叫声二哥听听。”
光被查抄还不行,该有的人命官司还得给他们算上。
王邢观察到王邢的脸色似乎不太好,讪讪道:“这制度可能有点问题,要不取消了?但这次还得给,说明之后才能取消。”
穆兰:“……”
懵了很久之后,穆兰才意识到叶萝根本就是在利用她帮忙拿东西,气得直跺脚。
叶萝则拿着竹竿在高府四处乱窜,时不时地往地上扎两下。
“悟性高,见着好奇就学了,娘不知道的多了呢。”以前李婆忙着在衙门干活的时候,都是叶萝自己在家,所以她干点什么李婆不知道也正常。
“我没带那么多钱出来。”
程戡的父亲在他八岁时便亡故了,找本人求证是没可能了。程戡便令财旺查实此事,在事实没确定前,一切都暂且搁置。
程戡看到叶萝后,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吩咐下去按规矩查抄。
结果叶萝根本没心悦他,他因为这个误会,不仅破了财,还闹出了疑似兄妹关系。
叶萝怒了,“凭什么要我叫,你有钱了不起啊?”
“啊?”
穆兰等了会儿,见叶萝没有主动说的意思,急忙问:“为什么呀?我听说你们就要择吉日定亲了。”
“哪儿学的手艺,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王邢:“……”
你到底是从哪儿抓的这么多扒手?
王邢随即就带着叶萝在高府与程戡汇合。
王邢只得再去找程戡要钱。
穆兰只好压下急切的好奇心,等着叶萝买完东西再问。可她万万没想到,叶萝居然买了那么多竹条和纸张,偏还不雇车,分了一半东西给她拿着。
“臭丫头,还真能藏事儿。”
“娘先吃,我先把东西搬到车上,然后咱们就去给爹爹烧纸。”
“能带我一起去吗?”叶萝马上问,“一旦高府里出了什么人命案子,我能当场勘验。没有的话,我也可以帮别的忙,做记录什么的。”
“我是有钱——”
叶萝摸不清程戡现在的态度,就暂且没跟他说话,毕竟他身份高,一般人得罪不起。现在听程戡主动跟她说话了,她便立刻发问:“程通判为何会误会我心悦你?”
叶萝从王邢手里接了钱后,听他说一会儿要去查抄高府,叶萝立刻想到那个杀书童未遂的高四郎。
叶萝又看一眼穆兰,“此事说来话长,等买完东西再说。”
满院子白花花的一片,全都是纸扎品。有纸扎人三四十个,包括侍者、童男童女,还有纸扎的马车、院子、门楼等建筑和生活用具,仙鹤、鹿等瑞兽,猪狗牛等家禽,可谓是一应俱全。
“没事,你明儿把多的钱找回来就行。”王邢笑道。
李婆还有点心不安,悄悄打听了程戡那边的情况,听说一如往常,她便松了口气,祈祷这事儿能顺利混过去。
李婆起床后要去如厕,推开屋门往外一瞅,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
王邢一想薛知府似乎有器重叶萝的意思,带她先去历练一下应该也可以。
昨日,程戡参加刑部侍郎寿宴,方知那封匿名表白信其实是出自刑部侍郎小女儿之手。
当初他答应王邢的提议,给叶萝赏钱,除了看她一个女儿家抓贼不易确实该嘉奖之外,或多或少还有一些婉拒她表白的愧疚之意。
次日清晨,叶萝抓了一串扒手,共计七名,来找王邢要赏钱。王邢惊讶之下,只得再去找程戡报备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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