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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身体里后,叶萝立刻本出门去寻李婆。在巷口,叶萝与李婆撞个正着。
“娘,你没事吧?见了卫婆的女儿了?”叶萝追问。
寿旺轻咳了一声,用拳头挡住嘴角,以压抑他嘴角的笑意。
叶萝当然不能让凶徒随便丢。这孩子一看就刚出生没多久,扔在偏僻点地方若没被人及时发现,很容易会没命。即便被发现了,若遇到什么不良之人被折腾遇了意外 ,也是回不到亲生父母的身边。
叶萝猛地起身,要去追叶婆。忽然被一阵困意席卷,她努力掀支撑发沉的眼皮,终究还是抵不过困意,睡了过去。
高澜不甘被打,翻身反抗,和高素扭打成了一团。高素整个人跟疯了一样,骂高澜不是东西,竟然写举报信举报自己老子。
王邢正带着人审高家家奴,突然在刑房听到外面有骚动,立刻冲出去了。
晚间,李婆做了椒盐花卷和冬瓜汤,另外还有一只在街市上买的炙鸡,拿回来的时候还是热乎着,皮酥脆。
程戡:“……”
这是第几次了,他被这小丫头驳得无语。
“好笑算不上,倒是难得,难得有女子如此口齿伶牙把二郎君说得无言了。”
寿旺还想说夫人若知道这情况,肯定会乐得见到,但转念想到这位叶娘子很有可能是二郎君的妹妹,夫人若知道她是老爷遗落在外的血脉,肯定会先气炸了,便谈不上乐了。
“你‘大多’的总结从何而来?见一二此类便以为全部,未免过了。”程戡所见的很多官员都尽职尽责,甚至不惜舍弃自家家财救济困苦。
第二天早上,叶萝做好了早饭,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还是没见李婆出来,觉得有些不对,以往李婆起床的时间都很固定。
这次她俯身的凶徒想法不多,就是想偷漂亮孩子养着玩玩,然而怀里这孩子,真是出人意料的丑。
夜风徐徐,皎月当空,叶萝正立在房顶之巅,怀里抱着一个熟睡的婴孩。
“我说的大多,又没说全部,通判若不是就属于少数哪一类呗。”
叶萝将孩子丢在开封府后门,提剑在墙上刻下了一句话,便潇洒而去。
叶萝立刻扑过去探李婆脖颈处的脉搏,随即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
她敲了敲门,见李婆不应,就推门入内。
程戡听这话逆耳,“照你这么说,当官的都草菅人命?我便不会。”
高澜更像疯了一样,像是被堵塞住的洪水决堤爆发,反骂高素活该。
“卫婆他女儿来寻我,要讨卫婆在开封府留的东西。”李婆道,“是有那么一个小匣子留着,之前没带走,我还以为他们不要了呢,却也没动,如今给了就利索了。”
她坐在桌边欣赏了一会儿金叶子,就把金叶子放在钱匣子里收好。猛地想起来了,这卫婆的女儿为何在晚间约她母亲在茶铺取东西,就算她家不好找,她可以白天的时候去开封府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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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城十分繁荣,街巷错综复杂,四处都是房舍。凶徒是一名轻功高手,不然他也不可能做到从刑部侍郎的府上顺利偷走孩子。但他刚来东京城不久,对这里并不熟,尤其是通过跳跃房顶的方式在夜里辨清方向,对他来说可不容易。
“畜生,我掐死你——”
借着夜色,叶萝低眸打量婴孩的样貌,黑胖黑胖的,五官不算精致。
她是真不以为意,因为她非常确定以及肯定,程戡抓不到她的证据,所以她有资本嚣张。
“张口就约了在州桥的张记茶铺,就那见吧,咱家这偏僻旮旯的地方也不好找。”李婆说罢,又嘱咐叶萝关好门,就匆匆出门了。
“怎么不直接来这拿?”叶萝不解。
高素凶狠地掐住高澜的脖颈。
“去哪儿?”叶萝问。
“留步。”程戡垂眸,审视叶萝,“叶娘子如何提早预料这宅里会有人命案?”
“这大晚上你跑出来干什么?”李婆质问。
“当官的大多不都这样吗?草菅人命,不把下人当人看。贪腐弄权的官,可能性就更大了。”叶萝知道程戡怀疑她,满脸不以为意地回答。
凶徒性子不羁,发现自己竟偶然跑到了开封府前,便突然想起这开封府的薛知府曾搅和过他的好事儿。
“我们争辩这些有意义吗?程通判也没有证据反驳我‘大多’的总结是错的。人家就算犯了事儿,贪腐杀人又不会告诉你,就像高素这案子,若非他儿子检举,他只怕会风光到老,富贵一生 。”
“哈哈哈哈我不是东西?正因为你自己不是东西,才会生出我这么个不是东西的玩意儿,怪得了我吗?整天要求我多读书有礼有节,你呢,你自己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腌臜事儿!”
叶萝隐隐觉得那里好像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叶萝说罢,挥挥手,走了。
“嗯,赶紧回去睡吧。”李婆拉着叶萝回家。
王邢厉声呵斥,命人将父子二人分开关押。
孩子是懒得还了,不够折腾的,凶徒想把这孩子随便丢个地方,扔了就完事儿了。
凶徒本是看好了刑部侍郎家那个刚出生的漂亮男婴,哪曾想今日张家来了客人,也带了一名婴孩来,被他误偷了。
叶萝方向感却很好,通过判断月亮的方位以及地标性建筑,很快锁定了开封府的所在,蹦蹦跳跳去了。
大牢里,前盐铁使高素正面目狰狞地骑在自己的四儿子身上,对他一顿狂打。
“有那么好笑?”
晚间,开封府大牢传来撕心裂肺地嚎叫声。
床上的李婆一动不动地躺着,嘴唇青紫。
饭后,李婆对叶萝道:“早点睡,关好门,一会儿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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