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天下也顾不得跌不跌面,翻身跳到场中,合三人之力,不过二十多招便将青龙宿击败,三人中不过祁修泉和喻掌门内力耗的多了些。
“终于轮到老夫上场了么?哪位应战?”
天罚弟子将落败的青龙宿扶了回去,天掌门只身下到殿前,他这一问,让祁修泉,高阳天下和喻掌门齐齐退到南麂仙翁身旁。
“仙翁,这一阵恐怕只能请您老出手了。”
祁修泉躬身对南麂仙翁说到。
“我曾答应你师父,若是见到他随身信物可帮他一次,他不在了,你为他弟子,派人持他拂尘来见了老夫,这一阵老夫自然会帮你。”
“阿弥陀福,仙翁,不如这一阵先交给贫僧如何?”贯休双手合十说着。
“贯休大师若是要去讨教一二,那便先由贯休大师去吧。”南麂仙翁回到。
“那贫僧先去了。”贯休说完便向前走去,离天掌门十步停下。
“天掌门,素闻你武功高绝,贫僧今日特来讨教。”
“贯休,枉你一代诗僧,今日要助纣为虐吗?”天掌门见贯休上前,心中甚是气愤。
这贯休和尚七岁便入了和安寺,但年纪越大,心路却也越发不正,不曾好好在寺中修行佛法,反而与达官贵人为伍,今日看得贯休上到山上,想来祁修泉定是许诺的好处不菲。
“人生不过几十载,万事皆尝试一遍,又何不是一种修行。”
“冠冕堂皇,请吧。”
听到贯休这般说辞,不过是一番粉饰,天掌门也不屑在于他掰扯。
“请赐教。”
贯休说完摆了阿氏多像,阿氏多本为长眉罗汉,常以双手拖眉,贯休摆出阿氏多像,双手拈花,地上飘起来几片树叶落在贯休手中,随后贯休双手将树叶往天掌门掷出。
天掌门不敢大意,右手化成剑指,吸了地上一颗石子,运气将石子打出,石子洞穿那几片树叶,但也失了内力,最后滚落到贯休脚下。
“这便是十六罗汉像么?当真厉害。”祁修泉看不禁感叹。
一击无果,贯休摆了跋陀罗像,跋陀罗尊者,传说此尊者曾身负经卷,不计万里,跋山涉水,东渡传经,以普渡众生,因此称其为过江.罗汉,贯休摆出跋陀罗像,脚下踏步往天掌门走去,步伐不大,但三五步间以到天掌门面前。
跋陀罗像又转诺距罗像,诺距罗尊者,诺距罗可译作大力士,据说这位罗汉曾是一位战士,力大无比,后出家修成正果,贯休换诺距罗像后向天掌门拍出一掌。
天掌门右手剑指又便掌,提起周身内力与贯休对了一掌,而后贯休被击退五步,天掌门竟也被击退四步。
若论内力,贯休终究还是差了些,天掌门自幼习武,此时已身负六十多年功力,贯休此时年岁也不过六十,若是平岁,贯休倒不会逊色天掌门半分。
贯休被击退后,又换迦诺迦像,迦诺迦代蹉尊者乃是欢喜罗汉,据说此尊者作扬手欢庆像是因为妖魔除尽、玉宇澄清,从而心花怒放。
贯休作此像亦是不像再多作拖延,抽空丹田内力,而后又变苏频陀像。
在佛教传入中国以前,中国是没有塔的,塔,是取梵文“塔婆”一词的第一音而制成的中国字。佛教中的塔,乃是用作承载佛骨,后来也成为佛的象征。因为苏频陀是佛祖最后一名弟子,为了纪念佛祖,他特地把塔随身携带,作为佛祖常在之意。
贯休两步走上前来,又是一掌拍下。
天掌门在贯休换迦诺迦像时便已觉察到不对,眼观贯休右手红胀,方才跋陀罗像时都未曾见这般情况。
是以在贯休换迦诺迦像时,天掌门也双掌划出太极,丹田功力途径八条经脉穴道,随后跟贯休又对了一掌。
这一掌犹如一声闷雷,震的前峰上众人无不掩耳面露痛苦之色,南麂仙翁虽看似毫无影响,那也是抽动内力封住了自身听觉。
天掌门被击退到殿前石阶方才停下,贯休则被一掌击飞出去,祁修泉上前搀扶,竟扶不住,反被贯休撞到,吐了一口鲜血。
两人被击退到仙翁近前,仙翁出手才扶住两人。
“这便是天掌门的实力么?内力竟这般深厚!”
东方远离一战内力耗损过多,本在后面打坐恢复内力,听到动静翻身上前,结果看到祁修泉竟被撞到内伤,不禁咂舌。
仙翁化去天掌门内力后,祁修泉和贯休被高阳天下和喻掌门扶住,而后被送到后面疗伤。
“天掌门,可要疗伤歇息?”南麂仙翁见贯休受如此内伤,想来天掌门也必不是毫发无损,便开口问道。
“不必!”
此时从山顶入口传来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