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带着弟子的掌门神色各异被祁修泉看在眼里,三两息间看众人无一反对,祁修泉说到。
“既然众掌门也都同意,那此事便这般定下。”
祁修泉将自己面前的酒碗斟满,双手端起酒碗环顾在座众人,最后看向九人说到:“来,让我们满饮这碗,祝尔等旗开得胜。”
在座众人除了仙翁和贯休,皆起身饮了一碗酒。
“事不宜迟,我打探到九崖之上已无高手,皆是普通弟子,今日天色尚早,诸位便动身前往九崖,今晚以烟花为号,我等在此静待诸位捷报。”
洋公子随即领着九人出了长篷,几人各带了两派弟子往九崖去了。
前去攻打九崖的几人此时心里倒是乐开了花,在这群英会上,他们功夫本就是末流,现在捡了个便宜差事,用的是别派的弟子,若是有功,倒是能在祁修泉这里讨到好。
待九人走了,长篷外原本的人满为患此时只余下两三派弟子,祁修泉环顾在座的各派掌门,而后笑道,“眼下已无其他事情,诸位一路辛苦,今日略备了些酒菜,诸位还望不要嫌弃,罗汉林中搭了几十间帐篷,今日我等休息一晚,明日便一同上山伐天,此番事成,明日我等在乳秀峰上再一同痛饮。”
“祁掌门有心了。”
“祁掌门客气了。”
一众掌门纷纷拱手抱拳道声客气,而后长篷中大摆宴席,只是众人都不曾有什么食欲,简单果腹后便各自回了帐篷。
等到日落时分,离的最近的猴崖上窜起第一支烟花,众人出帐看了,倒也没什么稀奇,毕竟九崖上没剩多少天罚门人。
等入了夜,每隔半个时辰,天上便升起一直烟花,直到半夜子时,四方共升了九支烟花,九崖也被各派弟子成功拿下。
拿下九崖,明日讨伐天罚门算是板上钉钉了,而这夜不光山下各派掌门不曾入睡,乳秀峰上也是灯火通明。
前殿上天掌门已然坐在大殿上座上,下方摆着二十八张椅子,坐的却是年轻一辈的二十八星宿。
每隔半个时辰便有一人上到殿中向天掌门禀报已有一崖失守,天掌门却不甚在意,眼睛都未曾抬起,只是摆手示意弟子下去。
这一夜对山上山下皆是一种煎熬,只待天色渐明,第一声猿啼之时,天掌门与二十八宿则是缓缓睁眼。
山下众掌门也是从帐中穿戴整齐出来,余下几派弟子则是早早就等在山口,随意吃了些东西,只待众掌门来上山入口,一众人浩浩荡荡往山上开去。
上山沿路倒也没什么暗桩,没遇什么抵抗,等到日出之时,一行人已经上到前峰上。
以仙翁为首,贯休,祁修泉分站左右,一众掌门排资论辈站在三人之后,再后面便是弟子,山顶上本就没什么空处,此时站着这么多人,反而闲的有些拥挤了。
“有朋自远方来,天罚门怎这般没有礼数。”
祁修泉走到殿前,高声喊道。
他们上来后天罚门毫无动静,若不是知道天罚门高手全部在山上,还当是天罚门已经逃了呢。
“哼,一帮乌合之众,天罚门在江湖中可不曾有这般朋友。”
随即前殿大门大开,天掌门率二十八星宿从前殿走了出来。
“原来是天掌门当面,既然天掌门在,今天当着天下众英雄的面,只要天罚门天地人三位掌门愿自废武功,天罚门从此退出江湖,我等自会下山。”祁修泉朗声说道。
“乳秀峰上确实风大,祁掌门闪了舌头,倒也不足为奇。”
二十八星宿让出一条路来,却见说话之人是缓缓走上前的剑十七和亢龙。
祁修泉面色一凝,他倒是有些拿不准这剑十七为何还在站在他面前,关外一战他是清楚知道剑十七虽未身死,但也绝对重伤不治,捡回一条命也定是废人,或是功力大减。
但听他方才声音,厚重有力,看似并无半点内伤的样子,今天这便是有多了一个麻烦,毕竟以剑十七的实力,虽不及天地掌门,就算是放到江湖上他也可做一派掌门。
“原来是角龙兄,关外一战强势好的竟这般快,天罚门当真好手段啊,祁某相与角龙兄切磋一二,角龙兄休息多日,不知可愿活动活动筋骨?”
剑十七知晓祁修泉是来探他虚实,虽说他只好了八九分,但要唬他祁修泉,想来也是可以拿捏,这便要下到殿前空地。
亢龙拦住剑十七,想替剑十七先打这一场,剑十七却拍拍亢龙肩膀表示没事,剑十七看向天掌门,天掌门点点头。
“师父,接剑。”
剑十八方才见剑十七和亢龙从后峰往前峰去了,想来便是大敌来犯,取了雪舞剑便跟了上来,这时看师父要斗这第一场,赶忙挤上来送剑。
剑十七接过雪舞剑,一个翻身站到场中,“祁掌门,请!”
“且慢!”
此时黄金水往前走了两步高声说到,“这一场便先交给我吧。”
“哦?这位是长乐门黄掌门吧。”
“剑十七,正是黄某。”黄金水抱拳一周,而后说道:“十数年前我长乐一门传位大典上,你亲率五名星宿来我长乐,加之门中还有叛徒,我长乐一门死伤惨重,家父身中六剑命丧你手,今日我先来和你做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