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梅回头看去,那壮汉斧头已经砍了过来。
义梅眼见失了先机,提起内力,风过松林,正是风林剑法第二招,起气海,行于水分,折于紫宫,藏于天府,作于偏历,终于合谷,其劲于身,绞剑出击,剑见化作三道残影。
奈何内力不足,三道剑影被一斧劈开,义梅只得贴着台面滚到一边。、
台上本来已无人上来挑战,义梅上台也惹的台下一众人目光。
“这后生还是太过年轻,场上还在擂台之上的,现在哪个不是有些斤两的,他还偏偏选了青州吴胥,他手中巨斧四十斤,祖传三板斧,以外家功夫打过不少内功行家。”
“我若是没有看错,方才那年轻人用的正是林家的风林剑法,若是这年轻人招式老辣,胜负倒也难说的很。”
台下不少人看到这边又切磋起来,纷纷指指点点。
见义梅躲了过去,吴胥看得义梅手上功夫不如自己,当即持斧改砸,免得伤了义梅性命。
义梅除去前些天杀过江湖毛贼,这次算是头次跟江湖高手切磋,还对决的是如此壮汉,奈何提起内力也硬碰不过吴胥,切磋不免有些吃力,也奈何擂台够大,只得尽力施展轻功在场中周旋。
“这轻功倒是真有他几分真传。”黑袍女看向场中义梅,喃喃说道。
“师兄,这年轻人所用之轻功怎么与那人一般。”
“就算那人再来,又无妨,场上还是让年轻人去展示好了。”
这时天地掌门也注意到义梅,见他轻功出自侯爷,当下议论到。
“你个呆子,哪有拿剑的与那斧头硬碰的。”遂宁看得着急,当下在台下喊道。
是了,我力量明显比不过他,为何要与他硬拼,义梅如是想到,当即换了招式,一个纵身拉开距离,随后便是一招宿鸟归林,有轻功加持,这剑出的奇快,眨眼便已刺到吴胥面门。
吴胥慌忙间只得举斧挡在面门。
“叮”
吴胥挡住这剑,义梅一击不中,马上变招,转身折到吴胥身后,抹剑直接将剑划向吴胥脖颈,又停脖颈。
“你输了。”
吴胥感觉脖颈一凉,当即知道自己败了,手中巨斧便缓缓垂下。
随即转过身来,“谢少侠手下留情。”
“承让,承让,小弟不过碰巧取胜,方才还得谢谢兄台手下留情。”
吴胥扛着巨斧便下了擂台,这时地掌门起身走到高台前,“台下可还有哪位高手想要上台一试吗?”
会场之内顿时鸦雀无声,见场内无人再上擂台应战,地掌门随即说道,“既然已角逐出了三十二位青年才俊,下面请三十二位才俊在场中自行挑选对手,两两对决,切记,切莫伤了他人性命。”
说完地掌门便又回去坐下。
义梅看向场中,还不待他挑选对手,这时却有一人翻身跳到他擂台之上,这人也是方才剩下的三十二位中的一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剑十八。
义梅自是认得这剑十八,见剑十八跳将上来,当即说道,“原来是剑十八兄,小弟甘愿认输。”
“你认得我?”剑十八见义梅年轻,本以为不识,结果义梅竟知道自己。
义梅当日也在酒馆,不好戳破,以免剑十八尴尬,只得说道,“天下谁人不识雪舞剑,能持此剑者,功夫自然了得,小弟甘拜下风。”
“原来如此,只是在下方才见得阁下剑招灵动,是以想来切磋,不知可否赐教几招。”能站在这台上的,岂非俗人,剑十八倒是收起了当初在酒馆时的傲气。
“在下剑招不过练了数月,哪里是阁下对手,赐教真不敢当。”义梅说完向剑十八拱手行礼便往台下走去。
台上只留剑十八错愕,这场竟这般赢了。
义梅下了擂台,台下又指指点点起来,本以为是一场剑法的对决,结果见面寒暄两句,一招不曾见到便决出胜负,场下不免唏嘘。
义梅走到台下,又怪怪回到黑袍女身边。
“你这人当是没趣的紧,那剑十八有何可怕,你竟剑都不出便下了擂台,真是有些瞧不起你。”遂宁冲义梅撇嘴到。
义梅解释道,“那人剑招本就高强,雪舞剑又是一把神兵,我这剑对我意义非凡,实在不敢让这剑有些许闪失。”
“你方才与吴胥对决也还可以,剑十八不打也罢了,只是你考虑的如何了?”黑袍女这时向义梅问到。
奈何义梅从上台到现在压根没有去想是去是留,他倒是想走,但是又恐黑袍女反悔,一时间当真拿不定主意。
“是去是留都随你,你大可放心说出,我绝不反悔。”像是看出义梅顾虑,黑袍女开口说到。
义梅仔细盘算着,他始终觉得兴元寺里定有阎罗殿弟子,心里想走,但是拿不准黑袍女是何想法,为何非要收自己进天罚门。现在身份暴露,再想进去查探必然难于登天,左右思量,方才决定冒险一试。
“小子决定了,愿意留在天罚门修习。”义梅回答到。
“既是如此,我们便回吧。”黑袍女先行往外走去。
“算你识相。”遂宁指了义梅一下,便快步跟上了黑袍女,义梅随即也快步追了上去。
待三人走后,却有一人也从场中离去,悄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