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待我能动了,必然取你性命。”
高阳玥本先义梅一步醒来,但因方才被义梅体内内力所伤,略微动弹便胸口生疼,索性不动,结果却感觉到义梅躺在自己下半身蠕动,不禁碎口道。
“我...原来姐姐醒着啊,非我要这般,只是身体着实动弹不得,姐姐勿怪。”义梅姗姗道。
“休得再乱动,方才为了救你,本小姐命都差点搭进去,被你体内的内力震的动弹不得,你可记着,你欠我一条命。”
“这可从何说起,我不过睡了一觉,而且我方才还治了那帮歹人,应该是你欠我一条命。”
“你还敢顶嘴!”高阳玥见义梅逆了她的意,不禁气紧,愈发胸闷,不禁咳嗽了起来。
“姐姐莫要生气,依你便是,依你便是。”义梅见状,转而妥协道。
待高阳玥不咳嗽了,两人又沉寂了,但不过多久,高阳玥还是开口了。“小子,你知道不知道你体内被高人下了禁制”?
“什么禁制?”义梅有些好奇,又有些不解。
“你体内有三道不同的内力,一个感觉有些熟悉,再护着你的丹田,另外两股隐于你的经脉之中。”高阳玥解释道。
“可我并无感觉到身体有何不适之处啊。”义梅道。
“说来也是奇怪,我看你也不似体内有异,但你一旦修得内力,那两股隐于经脉的内力便会出来,方才便是你修得我传给你的内功心法习得内力,于是那两股内力便出来肆虐,但是你丹田外的一股同样很强的内力支撑着你的丹田,于是我才有时间救你,不然任由那两股内力肆虐,此时你早已经脉尽断成废人一个,你一点意识都没有吗?”高阳玥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感觉是有一些状况发生,迷糊中感觉自己梦到了一些东西,然后身体突然剧痛,后面便不知道了。”义梅想了一下,“说来也奇怪,平日做梦我都多少还能记得一些东西,今日竟全然忘却了”。
“莫非是你爷爷下了禁制不让你学武?”高阳玥试探道。
“倒也不是吧,爷爷早先有问过我,只是我不曾想学,功夫乃杀人技,为医者乃仁心,如今天下大乱,我也想像爷爷那般悬壶济世。”义梅答道。
“那可真是奇怪。”高阳玥话锋一转,“你现在可感觉身体如何?”
“经脉好似断裂一般,身体有些脱力的感觉,姐姐再等片刻,待我能动了,一定挪开。”
高阳玥原本只是想问他身体如何,不曾想义梅会错了意,以为她要他挪开身体,毕竟孤青年男女独处就多少会有些浮躁,何况二人还贴的这么近,高阳玥听了不禁一阵脸红,便呸了一口。
二人随即又陷入沉默。
又过许久,反倒是高阳玥先能动弹,轻轻推开义梅,义梅翻倒在一旁,痛苦的沉吟了一声。
“你没事吧?”高阳玥挣扎着撑起身子问道。
“没事,只是还是好痛。”
“别乱动,我扶你躺好,我再看看你身体现在如何了。”高阳玥起身将床上的义梅扶正,刚要搭脉,又看义梅眼勾勾的看着她,才注意到他还光着上半身,方才义梅身体有异,人不清醒,也顾不得那么多,现在被他这么直勾勾的看着,羞涩更甚,便拿起他的衣衫盖在他的身上。
“谢谢姐姐,我不冷。”
“呸,小兔崽子,谁在乎你冷不冷。”
约摸半个时辰,义梅却又睡去,高阳玥却不曾闲下,义梅身上的禁制引起了她的兴趣,拿出身上带的医典研究了起来。
小册不大,烫金泥面,上书医理药方却与寻常医书不同,尽书内伤毒蛊等江湖中人方用的上的各类方子,这也算是毒王宗势力强大,方能收集到各宗各派的顶尖功夫,再才能寻出破解之法,当也是高阳天下自己所创,世间不过两本,一本放于宗门之中,这一本便在高阳玥手中。
高阳玥自是不喜看书,不然这本小册早就烂熟于心,略微翻翻,已然剩下最后几页,这才找到这个禁制之术。
原是天罚门的秘术,非两个内力不弱半百之人不可驱动,一旦受制于人,受术之人拳脚功夫尚可勉练,但内功却万不能习,如若强行修炼内力,就会如方才那般,两股内力会前来绞杀,受制于人将终身如废人一般不能习武。
但并不无破解之法,天罚的秘术破解起来尤为简单,却又难如登天,书中所记尚有两种解除之法,一是寻得两位内力不弱施制之人的绝顶高手,摧动内力将施制的两股内力引入到自己体内,当然,这两人需自己再运功抵消入侵内力的侵蚀,这个办法虽然苛刻,却还有医治的可能。
但第二个办法却犹如痴人说梦,需是受制之人自行修炼内力,待能以一人之力独挡受制之人,方可破解,内力尚不能习,又怎能以一人之力对抗两个内力半百的绝顶高手?
这时高阳玥又泛起了疑问,这个与她年龄相仿的男孩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什么天罚门要施此秘术惩罚与他,而且,他跟自己的师伯又有何关系,真的如师兄所说吗?高阳玥自是不信。
高阳玥看向义梅,收起册子,当即打定主意,待他身体好转一点,必要赶紧先把他带回宗门,待爹爹回来以后再作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