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把抓住她的下颚,眼中有几分凉薄,狷狂不羁说:女人,你成功吸引了朕的注意。”
……
……
“继续,不够,我还要!”大师姐听得津津有味,噘着嘴催促。
姑苏以南盯着小师弟,风情万种的睫毛频繁煽动,显然沉浸在故事情节中。
裴卿无奈,这说书人也是苦差事,都快磨破嘴皮了。
他书接上回:“就在那一晚,花好月圆,农家女成长了。”
“什么是成长?”姑苏以南问。
裴卿语塞,迎着两位师姐的眸光,他委婉说道:
“就是皇帝和她孤男寡女,一晚上都没羞没臊。”
“呸!直接说双修就好了。”余音啐了一口,美眸中闪过好奇的光亮,“过程呢?”
姑苏以南眸光游离不定,一副想听又抗拒的模样。
“省略不叙,总之不堪入耳就是。”裴卿果断说道。
他可不想给师姐留下自己深谙此道的坏印象,而后滔滔不绝道:
“激情的生活就这样持续了一年,农家女受尽独宠,她原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直到另一个女子入宫……”
“……”
“我早该明白的!你已经爱上她对吧,好……很好,我祝你们白头偕老。”
“在你心里,朕就是这样么?那你滚出皇宫!!”
余音聚精会神,抱着自己膝盖,神经也悄然紧绷。
“农家女心如死灰,穿着她最漂亮的裙子走进深不见底的寒湖,闭上眼沉沦。”
“尸体被打捞起来,皇帝泪流满面,一夜白发。”
“全书完。”
声音缓缓落下,裴卿赶紧抿茶润喉。
可他霎那就发现不对劲,房间里森寒冰冷,不禁要打寒颤。
“你敢篡改故事剧情,她怎么会死,还成全那对狗男女!”
大师姐暴怒,巍峨胸脯起伏不定,抬起嫩藕般的脚丫子,结结实实踹了裴卿一脚。
“不可能是这样的结局,快说原版!!”她精致脸蛋满是威胁之色,扬了扬粉拳。
被玉足横踢手臂,裴卿隐有作痛,连忙看向高冷小师姐求救。
岂料,紫裙身影脚尖点地,一把抓起裴卿,转瞬就出现在飞舟甲板。
“想下去么?”姑苏以南瞳色渐冷。
数万里高度,狂风席卷,裴卿迅速清醒,“开个玩笑,师姐别松手。”
本来就是虐文,有的人就偏爱虐到骨子里的剧情,就像有的脑残喜欢绿帽子文一样,各有各癖好。
谁知两位师姐反应这么大,一个就差脚丫子糊脸,一个直接要清理门户。
“说!”余音也来了,眼圈微微一红,似乎对农家女的结局感到悲伤。
“翌日仵作验尸,激动地向皇帝汇报,陛下尸体不是娘娘!”
“皇帝大喜过望,搜遍整个京师,终于在一个庵庙发现剃发为尼的爱妃。”
“……”
余音抹了抹眼圈,哼了一声鼻音,“我就知道是这样。”
“下次别乱改结局!”姑苏以南冷声警告。
裴卿这才重新站稳,堵着栏杆继续道:
“农家女最终还是母仪天下,但结局却格外反转!!”
“哦?”余音刚松了一口气,又提心吊胆起来:
“难道不是——皇后娘娘,陛下已经跪了一夜了,让不让他起来?”
裴卿摇头,很快就有了灵感,胡诌道:
“在一个平常的深夜,农家女望着熟睡的皇帝,轻声说,”
“陛下,当我走进宫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霸气无双的你,也不是华丽富贵的凤裙首饰,而是权力。”
“主宰人世间的无上权力!”
“那时候,野心开始萌芽,其实我很爱你,但试问谁不更爱权力呢?”
“安息吧。”
“窗外大雪飘飘,皇帝再没有醒来。”
话音落罢。
“好!”
姑苏以南突然厉叱,很快察觉自己的失态,冷冷颔首:
“皇帝还敢左拥右抱,早就该阉割剁掉,不过时机成熟,方便以皇后身份摄政,进而掌控朝堂。”
她罕见话多,显然农家女的行径很对她的胃口。
余音心满意足,点了点精致下巴,“结尾真没想到,就是太心狠手辣了,还是更喜欢一开始天真烂漫的农家女。”
“笑死,”姑苏以南睨了她一眼,反唇相讥道:
“若是不自己改变命运,等人老珠黄,还不是要被皇帝抛弃?”
余音冷笑一声,声音尖锐道:“就算如此,也没必要亲手掐死,以双方年纪悬殊,熬也能熬死皇帝。”
“你懂什么叫杀伐果断么?熬到四五十岁能享受几天权力?胸大无脑!”
姑苏以南玉颊尽是厌恶,末了还人身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