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荒与风徵以及相里渎走出了大汶勾栏,来到了曲阜书院,风徵亲自出面交涉,三人终于走进了曲阜书院。
方才的一番交涉,让荒再一次感受到了儒家士子的高傲,他心里清楚,今日若不是风徵,他们两个未必走的进去。
行走在书院中,听着抑扬顿挫的读书声,荒一时间感慨万千,儒家在后来,能够大行其道,与孔夫子兴私学,有很大的关系。
可以说,对于这些人杰来说,他们的目光很深远,可以看透未来的发展走势。
“只可惜孔夫子仙逝,否则见一见,也能了却遗憾!”打量着书院中手持论语的孔子像,荒轻笑,道。
“一代圣贤,恨不能一见!”风徵也是感慨,望着孔子像,道:“当年,有人曾言,天不生夫子,万古如长夜!”
“夫子乃大贤!”
荒心里清楚,孔子第一次打破了旧日统治阶级垄断教育的局面,变学在官府为私人讲学,使传统文化教育播及到整个民族。
这样一来儒家思想就有了坚实的民族心理基础,为全社会所接受并逐步儒化全社会。
只是夫子的后人,让他唾弃。
风徵等人不清楚,但是从后世而来的荒却一清二楚,孔氏后人的德行,确实不敢恭维。
只不过身处曲阜书院,荒并没有表现出来,在一处石亭下落座,荒打量着四周。
曲阜书院的环境不错,读书人很多,也有一些身穿粗衣的寒门士子,这一幕出现在这个时代,难能可贵。
“三位也是我儒家士子?”一道年轻的声音传来,打破了石亭中的安静,荒转头看去。
来人很年轻,三十岁不到,但身上的书卷气,却是荒这些年见到的人里面,最浓郁的。
他身上的气息,与卫鞅不同。卫鞅身上气息,坚厚,锋利,森严,一如法家。但此人身上,气息温和,波澜不惊。
“久闻夫子大名,一路跋涉而来,不知先生如何称呼?”荒点了点头,笑着开口。
来人向荒三人见礼,语气平静:“在下,曲阜学子,计高阳,不知三位如何称呼?”
“相里渎!”相里渎点头,随后还了一礼。
风老头笑着开口:“老夫风徵。”
荒朝着计高阳见礼,轻笑,道:“你可以称我为荒。”
“高阳见过秦国师!”计高阳再一次行礼,目光打量着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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