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大王,臣按照新政岁赋之法,减免三成计数,应交金八十六万,粮一百一十万石,已经如数解至朝歌,并且交割完毕。”
听到帝辛点名,北伯候崇侯虎立刻出班奏道,他那边的岁赋同样也比东鲁少了许多。
此时的崇侯虎心里正后悔,早知道西岐这样做也行,他也效仿就是了,只可惜,他按照岁赋数量已经缴纳完毕,再说自己那边收成不足,也是太晚了。
“好,东伯候、南伯侯、北伯候,你们三地是否有困难,如果有困难的话,本王也可以酌情减免!”此时,帝辛竟然再次说出出人意料的话。
众人再次面面相觑,不知道大王怎么会这么仁慈了!
许多目光都看向了东伯侯,这位是皇上的老丈人啊,只要他开口,然后大王给减免了,交出去的钱粮还是一样能拿回来的。
南伯侯和北伯候再次看了希望。
东伯侯姜恒楚看了几位大诸侯一眼,出班奏道:“禀大王,臣既然已经把岁赋解到朝歌,就是因为陛下减免三成岁赋之后,这等数量完全可以在东鲁承受范围之内,哪有缴纳之后再收走的道理呢?臣感谢大王体恤民情,爱惜生民,但此举万万不可。”
说完,他就退了下去。
姜恒楚这样说,自然是有他的考虑,大王当朝称呼自己为国丈,那是对自己的信任,明摆着大王这样问,就是一句送空人情的话,用意在收揽民心,自己做个顺水人情是最明智的选择,至于南伯侯和北伯候高兴不,管他呢。我姜恒楚依靠的是大王,又不靠你南伯侯和北伯候。
此时,龙椅之上的帝辛点了点头,对姜恒楚的回答很满意,然后看向了南伯侯。
姜恒楚都这样说了,鄂崇禹还能说什么呢,他只好顺着姜恒楚的话,把帝辛的马屁拍出了新的高度。
这样一来,北伯候崇侯虎已经没有了选择,只好顺着东伯侯和南伯侯的意思说,但他不善言辞,说得表情也是有些僵硬,效果远远没有之前的两人好。
等崇侯虎退了下去之后,帝辛看向了首相商容:“商相刚才可有事情启奏?”
此时的商容正在低头沉吟,听到帝辛招呼,立刻抖擞精神,出班道:“禀大王,臣要奏报的是,大王屡次下令减少王宫用度,现在宫中的耗费已经减至最低,再少已经无法维持王宫运转,昨日你与微臣商议的再减用度之事,臣不能从命。”
帝辛原本以为商容是因为减少西岐岁赋的事情,这位首相有什么异议,毕竟自己没有与他商量一句半句,就直接圣躬独断了。
可是到现在,他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我跟你说要裁减宫中用度了吗?
还你不能遵从?说得好像我多么伟大的似的。
帝辛眉头一皱:“这事不能再商量吗?”
他明白,商容这样说,是给自己挣名声啊,与西岐姬昌形成强烈的对比,你不是赖一半的岁赋吗?你看看人家大王,连宫中的用度都一再减免,而你却赖着岁赋不交?
因而,帝辛就坡下驴,当时就入了戏。
“不能再商量了,大王为了节省宫中用度,让御林军修炼道门功法,目前已经有多人修炼出了元力,从此不再吃饭,尤其是邬文化将军,饭量如牛,现在不再吃喝。就连大王本人也有月余不曾用膳,这样节俭,让我等做臣子本来已经心生愧疚。”
商容立刻接过话来。
帝辛神情一窒,商相啊,你能不能不这么搞笑,找个好点的理由不好吗?
本来修炼出了元力就不用吃饭,我们都是为了增强实力来修炼的,不是为了省饭菜修炼的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