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回,但是我也没打算请她们来吃饭,都安排好了!在雅阁给她们订了年夜饭,最贵的,花了我好多钱呢。这边的节日气氛真的好浓,年夜饭比平常涨了好多倍。”
伍卓伦看着纤黛的样子,便忍不住笑起来。
纤黛再说道:“初一晚上,我想要和她们在一起!你要不要陪我?”
“当然!”伍卓伦理所当然的语气。
“真好!”纤黛一脸憧憬的神色,又低喃道,“要是父亲也一起,就更完美了!”
“嗯。”伍卓伦温柔地应了一声,伸手自然地握住纤黛的手,要带她出门,“走,去挑新衣服!”
“可是我有很多啊!”纤黛诧异。
“不一样,过年一定要挑喜庆的新衣服!”伍卓伦把纤黛当成个孩子。
车子里,纤黛悠闲地给二姐打电话:“这边春节很隆重,也很喜庆,要穿新衣服啊,你和大姐有没有去挑?”
听到这句话,伍卓伦噗地笑出来,他老婆真的好傻好呆萌!
纤黛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她砰一声挂断电话,问伍卓伦:“你是不是骗了我?过年根本不用买新衣服对不对?”
“要的,要买的,你以前不是看了很多m国的偶像剧,也了解m国风俗!真的要买的。”伍卓伦憋着笑。
纤黛想了想,电视里,m国过年的确都是要买新衣服的。她恶声恶气地问伍卓伦:“那你笑什么?”
“我想起昨天晚上,我亲你的时候,你不小心咬到舌头!”伍卓伦一本正经的神情。
车子里,响起纤黛恼羞成怒的声音:“伍卓伦,今天晚上你睡客房!”
“哈哈哈哈哈……”伍卓伦爽朗地哈哈大笑。
孙艺收拾了行李,她去与阳仲伯爵道别。
阳仲伯爵一脸诧异的神色:“小艺,明天就是你们m国春节了,你这种时候要去哪里?”
他心里对孙艺这种时候要离开锦城是极度不满的。
孙艺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柔:“干爹,您一直告诉我,比赛是最重要的。现在正是关键时期,我想要去丹麦找找灵感。”
说话间,她将裹着纱布的手指轻轻地在阳仲伯爵面前晃了晃。
伤到的,是中指,她故意将中指和食指都用纱布包了起来,包得比较夸张。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阳仲伯爵问道。
突然,看到孙艺手指上的纱布,他脸色一凛,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关切,“你的手,怎么回事?”
他的关心,显得如此自然!
这七年来,孙艺就是在他这样的关心里,对他给她的所有材料,深信不疑。
这七年来,她满脑子都是仇恨,每天做得最多的,就是打理zor工作室。
她一直觉得,干爹是疼爱她的,让她潜心工作,少想仇恨。
现在想来,一切,大概都只是一盘棋,而她,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虽然暂时想不明白做大做强工作室,有什么用?
以后,总会知道的吧?
阳仲伯爵又再厉声问道:“你的手怎么回事?”
孙艺说道:“因为计划里,我将努力住进伍宅,维达觉得我对伍卓伦余情未了,所以……”
后面的话,孙艺没有再说。
阳仲伯爵已经骂起来:“shit!我让他立即过来!”
“别!”孙艺立即制止,再一副深为阳仲伯爵着想的语气,说道,“这么多年,维达对干爹忠心耿耿,干爹也说过,等到一切结束,就让我和维达结婚。所以,我不希望维达与干爹之间生出任何嫌隙来。我正好去丹麦呆一段时间,等到过完元宵节,我再回来!大家都冷静冷静!”
“让我看看你的手!”阳仲伯爵声音严厉,像个威严的父亲。
以往,孙艺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一步一步地将他当成自己最亲的亲人。因为他的严厉里,透着浓浓的关心。
人的心境,一旦发生变化。看待事务的眼光,便会不同。
这一刻,孙艺开始发现,阳仲伯爵是一个生性多疑的人。他要看她的手,哪里是什么关心?而是验证,他需要证实,她有没有对他说谎?
孙艺故意将手放到身后去。
阳仲伯爵的语气,又再严厉了两分:“给我看看!”
“别看了,干爹!”孙艺仍然不给。
阳仲伯爵仿佛失了耐性,喝斥:“我看看!”
孙艺见时机成熟,这才不情不愿的样子,将手拿出来,她轻轻地抬起手,解开中指上的纱布。
解开纱布以后,入眼的,是触目惊心的肉。
阳仲伯爵看到,确定孙艺没有骗他了,才放下心来。看到孙艺伤的是两个手指,他故意脸色一沉,厉声道:“我看维达来m国的时间长了,已经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孙艺立即说道:“干爹不要动气,他只是一时生气。毕竟,我和他是有婚约的,没有哪个男人,会容忍自己的女人,去对另一个男人投怀送抱。我去丹麦散散心,与他分开几天,大家都静一静,我想他会懂得轻重,会想明白的!”
“嗯,去吧,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的起居!”阳仲伯爵这才放心孙艺真的没有任何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