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伍爷爷,说道:“爷爷,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
“嗯,你说!”伍老看纤黛要解释,立即让她说话。
蒋心怡咬牙,真是偏心。舒纤黛这个贱人都承认了,还不立即处罚。
说,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刚刚都承认打她了,说再多,就能改变得了打她的事实?
慕紫挺着脊背说道:“蒋心怡羞辱我父母,说我父母无能,说我父母不孝,说我父母气死我爷爷奶奶。我问她网络上的那些新闻,是不是她做的?她得意地说,就是她做的,我能把她怎样?她还说,她就是打我,也没人会说她一个不是。这就是富人和穷人的区别。”
说完,她看一眼蒋心怡,还甩她一个得意的眼神。仿佛在说,我就冤枉你了,怎样?
其实也算不得冤枉,虽然这些话蒋心怡在银杏树林没说过,但网络上的那些东西,可都是她弄的。
蒋心怡急起来:“你胡说!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这些都是她心里想的,但她没有说过。
慕紫一脸镇定自若的神情,看向蒋心怡,质问:“你有没有先伸手要打我?”
“我……”蒋心怡回忆,声音便不连贯,显得有些心虚。
她的确是先动手的,但是根本就没有打到。想着,她立即否认道:“我没有!”
慕紫无视蒋心怡的否认,接着说道:“你羞辱我,再对我动手,难道我就要因为我身份卑微而逆来顺受吗?”
“你,不是这样的!”蒋心怡急得不行。
她不像慕紫,慕紫原本就是想把事情闹大,所以没有后顾之忧。说什么做什么从心所欲。
蒋心怡因为担心爷爷与伍卓伦的看法,所以诸多顾虑,不管说什么话,都不能随心,需要先想想她的话会不会引起爷爷和伍卓伦的不满。
顾虑一多了,说话的节奏就慢了,并且,因为要想该怎么说,眼珠子就定不下来,不时地转动,显得很心虚的样子。
慕紫再理直气壮道:“我一直觉得人与人是平等的。你是父母生的,我也是父母生的。凭什么我要给你羞辱,要给你打?现在,因为我力道大一些,打赢了,所以错的就是我了吗?爷爷,您说,这件事情,是我错了吗?我一直觉得,界定对错,观察动机才是最重要的。今天就是她先动机不纯的。而且,要是我不动手,现在手腕脱臼和挨掌掴的就是我了。也许还不止,她当时是面目狰狞地想要把我掐死的。”
伍卓伦听着“纤黛”的话,心里已经笑了。
他就喜欢她这有仇必报不让人欺负的样子。
看她多善辩,说得多有道理。
你也是父母生的,我也是父母生的,我凭什么要让你羞辱让你打?打赢了就错了?难道错的不是动机不纯先动嘴以及先动手的吗?
不错不错!拳脚不错,这嘴皮子功夫也不错。他还想着她要是不替自己辩解,他要怎么帮忙?
现在看来,他多虑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司丽华听了心里那个憋,她再也忍不住,脸色一沉,使出杀手锏。
她呵斥蒋心怡:“心怡,跪下,向你二嫂道歉!”
蒋心怡吓了一跳,不解并且不甘地望着妈妈。
伍老眸光微闪了一下,拧了拧眉。
伍卓伦双眸微眯,防备地看一眼司丽华,又要来牵“纤黛”的手。
慕紫立即避开。对于伍卓伦的表现,她稍满意,但牵手,是不行的!
她瞟一眼司丽华。
便听到蒋心怡一脸委屈,一边掉眼泪一边说道:“妈妈,我做错了什么?我没有说过二嫂那些话,我也没有先向二嫂动手。我在银杏树林里找灵感,二嫂过去了,先是骂我东施效颦,然后就开始骂我小三,之后又打我,还把我的手扭断。妈妈,我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我要下跪?为什么?”
蒋心怡被司丽华的一句跪下刺激到,委屈地陈述事实。
因为不必瞻前顾后,反而条理清晰起来。
司丽华又沉声道:“跪下,向你二嫂道歉。我不管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平常是怎么教你的,长幼有序,你该处处让着你二嫂!哪怕无理取闹,你也不能乱了规矩。你二嫂只是稍稍教训了你一下,你跑到爷爷面前来告什么状?”
说着,司丽华又对伍老抱歉道:“伍叔,是我教女无方,抱歉了,我现在就带着这个不懂事的东西离开!给伍叔添麻烦,让伍叔见笑了。”
伍老眉头微拧。
他大概猜测,蒋心怡应是对卓伦还没有死心,一心认定纤黛配不上卓伦,所以想要争取,事事针对纤黛。
而司丽华就算是为了蒋家未来的发展,也希望蒋家与伍家可以联姻。
所以,才会绕着弯地想要让他看到新闻。
女人弯弯绕绕的,就是这些小心思。
他虽不喜,但也能够理解。
没有必要为了这种小事,伤了司家与伍家的和气。
毕竟,曾经老婆子与司老太太,亲如姐妹。
日后,只要卓伦坚定自己的立场,而纤黛,也勇敢下去。
她们自会知难而退。
思及此,他沉声严肃道:“丽华这是对我有意见?认为我不会公正地处理这件事情,所以要带着心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