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府内传来白磷少爷稚嫩的哭声。
摩天等人相继走进白府,白府之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家丁和侍女的尸体。在一个开满了彩蝶花的大树下,白老爷夫妇相拥而亡,他的胸前插着一把匕首,匕首的剑柄上刻着一朵鲜红的梅花。
白磷少爷寻到彩蝶花树下,从白老爷的胸前扒下匕首。
“这个凶手为什么做了案还留下了一把匕首?”魏驰华跟着白磷走了过来,他看着白磷少爷手中带血的匕首眩晕了一下踩在了跟在后面的白羽公子。
白羽公子推开他,翘着腿坐在了地上。“干嘛呢你?”
“我晕血!”魏驰华捂着头,“快,快把你手中的匕首扔掉。”
“不,我一定要找到这把匕首的主人。”白磷少爷眼睛里噙着泪水,心中的仇恨翻江倒海般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知道,他还是晚回了一步,他错过了人祸,也错失了与仇人正面交锋的机会。
杀他全家的仇人是谁,他一概不知。而这把沾满血迹的匕首将会是他未来寻找仇人的唯一线索。白磷少爷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一点一点地擦拭着匕首上面的血迹,他要记住这一刻,永远地记住。
摩天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回到了怀贤国亡城的那一日,他趔趄了一下,捂住了头部。眼前的这一幕对他的刺激太大了,这一具具的尸体,瞬间激起了他心中深埋着的仇恨。
蓝仑公主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案发现场,她翻看了一些死者的症状,然后又检查了一下白老爷夫妇的尸体,发现他们每一个人的死状都一样,面目狰狞,头发和眉毛都是白色的。
“他们是中了白煞之术!”蓝仑公主告诉白磷少爷,“这把匕首不是真正的作案工具,但也不排除它是寻找案件真相的唯一线索之一。”
“什么是白煞之术?”白磷少爷把匕首裹好放进怀里,然后询问蓝仑公主。
“它是一种杀人于无形的鬼魅之术,致命力一级。”
“表妹,这真是白煞之术?”魏驰华从一具尸体上走过,脸上带着一丝疑惑。“最近怎么了,这种妖术不断地出现?到底是怎么回事?天要亡我尔蓝城吗?”
“不会是白府得罪了什么人吧?”白羽公子推断,“或许就是一桩复仇案!”
“胡说,我爷爷一生淳厚善良,与人为善,施舍四方,未做一件伤天害理之事,何来仇人?”白磷少爷握紧拳头,怒不可泄道:“请你不要胡说八道。”
“那就是图财害命喽!”白羽公子拿着手中的折扇轻轻地扇着,毫无根据地推理了起来。“是不是你们府上家大业大,财力雄厚,被贪财之辈盯上了?”
“我一定要找到他,手刃他!”
“小毛孩,我们在场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不找你就万事大吉了。”
“哼,十年磨一剑,待我习武大成,定让他血债血还!”白磷少爷此话一出,彻底激起了摩天心中的仇恨,摩天一个飞旋掌抓住了离自己几步之外的蓝仑公主,一步一步把她逼到了彩蝶树下。
他的眼睛通红,青筋暴露,他的头发在傍晚的微风里长长地飘荡。蓝仑公主见此情形,惊问:“摩天你怎么了?”此刻,摩天显然已经认不出他了,他狠狠地掐着蓝仑公主的脖子,恨不得咔嚓一下直接掐断了。
在这千钧一刻之际,魏驰华从地上拿起一根木棍对着摩天就是一棒,摩天愤怒地转过身,用另一只手抓起魏驰华把他也摁到了彩蝶树上。
“摩天,你干什么?”魏驰华两只手抓住摩天的胳膊,试图拽开。
“他入魔了。”蓝仑公主注视着摩天的眼睛,“当前的场景催生了他深埋已经的仇恨,他此刻黑化了。”
“他是谁啊,有什么深仇大恨?”魏驰华被摩天掐的喘不过气。“表妹,你认识的都是什么人,说变就变,要不是今天哥哥在这里,你定要死在他的手里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吹!”白羽公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对着摩天的面部撒了一下,摩天松开手,向地上倒去。
“摩天,摩天!”蓝仑公主揉了揉脖子,然后蹲在地上。“你对他用了什么?”
“镇定俏心肝!”
“什么鬼东西?”魏驰华扭着脖子,感觉自己的脖子要断了。
“你管什么东西,只要能制住他的疯魔病就好了。”
“哦,你这个不会是那个吧?”魏驰华眨了一下眼睛,瞬间意味深长地看着白羽公子。
“什么东西?”
“那个,春楼用的那个?”
“当着你的表妹可不要乱说!”白羽公子突然一本正经起来,他盖好瓶盖,然后把瓶子递给蓝仑公主。“小姐,这个东西你拿着防身吧,省的下次他再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