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牢。
刑部青衣捕头嬴不败正在审问采花大盗一只蝶。
一只蝶长相风雅雅,宛若翩翩佳公子,若非有确凿的证据,很难想象。面前这样一个儒雅俊秀之人,就是祸害无数良家妇人的采花贼。
嬴不败看着面前的一只蝶,不禁揉了揉眉头,这家伙太难对付了,哪怕证据摆在他的面前,他也是跟你扯东扯西,拒不招认。
一只蝶看着自己面前已经是第三批来问自己的嬴不败狂浪笑道:“大人!小生可是读书了,是朝廷认证的秀才!你将如此污秽之名妄加吾身!叫学生怎么招?”
嬴不败拿着桌上的口供:“你当初是被我们现场抓到的,而且我们经过很多受害人的指认,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一只蝶还是儒雅的一笑,用手轻轻捋着自己鬓角的长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公子的身份你们也是知晓,家中美婢无数!怎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嬴不败看着如此巧言善辩的一只蝶,气的紧紧握住拳头,但是碍于他的身份也不好直接用刑:“那为什么昨天你会在受害人的家中?而且被我们抓了个现行?”
一只蝶笑道:“是那个愚妇勾引我的,她自己不守妇道!本公子无非就是失德而已!如此贱妇应当浸猪笼!”
嬴不败现在真是气的牙痒痒,这个狗东西昨天他们在现场抓到他的时候,那个被他侮辱的妇女遍体鳞伤,今日不堪流言蜚语已经悬梁自尽了,现在一只蝶还泼脏水污蔑于她。
嬴不败一拍桌子喝道:“王子义!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你每次在现场做完之后,就会留下一只绣着蝴蝶的丝帕,这种丝帕乃是上好的丝绸,与我们在你身上搜到的丝帕一模一样!”
王子义也就是一支蝶继续玩弄着自己的头发:“我都跟你说了是他勾引我的,用这种丝帕的人多了,你在我身上发现这种丝帕就是我干的,实在不行你把所有人都叫过来指认我呀!”
嬴不败看着无所畏惧,有恃无恐的王子义,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了,今天早上所有受害者都来说一只蝶不是他,那个悬梁自尽的家属也来撤案了,说是自己的妻子不守妇道,是一名暗娼,勾引王子义就是为了敲诈一大笔钱财,经过家族的审定,羞愧难当悬梁自尽了。
嬴不败知道这是王子义的父亲吏部侍郎王直在背后操作的结果,可是嬴不败心中很是不甘。
嬴不败强忍着怒火道:“王子义!若再不招,大刑伺候!”
“用不得!千万用不得!”
牢房外突然传来一声叫喝,伴随着妻子的脚步声,刑部金衣捕头李力走了进来。
李力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气喘吁吁道:“嬴捕头!不能用刑呀!”
刑部紫白金青四列捕头等级,只有李力是靠阿谀纷呈才做上金衣捕头,故刑部大多捕头捕快都看不上其人。
嬴不败看着李力眼中轻蔑一闪而过,不悦道:“李捕头!办案的事不用插手!你来干什么?”
李力笑嘻嘻道:“这是吏部王大人的公子!咱们都是自己人!不能上刑!”
嬴不败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力,意味深长的道:“这吏部的手伸的有点长了!你是刑部的人,干好自己份内的事就行了!”
李力却还是不知趣,从袖口中抽一道信折,递给嬴不败笑道:“他这个案子!被告人已经破案了!这是堂官给的释放手书!”
嬴不败有些不敢相信,你把夺过李莉手里的手术看了起来,这一看顿时让他有点不可思议,竟然真的是释放手书。
王子义看着两人的表情变化,知道自己父亲肯定给自己摆平了一切,嚣张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抖了抖手上的铁链:“既然证明本公子无罪,这些家伙可以去掉的吧!你们怠慢我的事,咱们出去之后慢慢的算!”
李力连忙指挥着手下一边打开往王子义手上的铁链,一边陪笑道:“不至于!不至于!王公子你大人有大量,何必跟我们这些小扑克一般见识呢?”
嬴不败看着的卑躬屈膝李力和张狂的王子义,一把将手中的释书捏的粉碎,但是他却不得不从刑部的命令,压下心中的怒火:“这次算你运气好,下一次别犯在我的手里!不然就是你爹亲自来,老子也不放过你!”
王子义笑道:“小伙子别做美梦了,在这个有权有势的天下,你谈什么法?”
嬴不败让王子异的这番话说的心里难受,这已经不是第1次面对上面的压力,要做出妥协了,他再坚持有什么用啊,苦主都已经撤案了。
美丽却不知道自己这番行为会对行部的形象造成多么大的损失,依旧在那恬不知耻的陪笑着:“王公子把你扣留这么多天,都是那帮贱民诬陷于你,小的这里代表刑部给你陪不是了!”
嬴不败看着李力,此时心中羞愧难当,可是他没有办法刑部是一个等级森严的部门,紫白金青四个等级,李力名义上来说还是属于。赢不败的上级以下犯上乃是官场大忌。
王子义看着心有不甘的嬴不败嘲讽道:“小子你鬼面捕头的名声我也有所耳闻,但是你知道为什么从我进到刑部就换了好几个人来审我吧?因为他们都不想掺和!你小子还是太年轻了!”
李力此时还接过王子义的话:“王公子说的对!嬴不败你要好好学学察言观色的本事,否则凭你的能力做个白衣捕头也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