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掌柜惊着了：“你自己开酒楼？”
苏芷汐点了点头：“对，我自己开。”
这不是她一时心血来潮，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跟人合作卖蛋糕之类，确实是个省钱省力的好办法，但也需要有人慧眼识珠，本来她跟如意酒楼的掌柜谈的很顺利，但殷婉柔来了这么一出，加上那钱老板，合作的事儿就算彻底断了路。
道理很简单，就算过个一年半载，殷婉柔的事情过去了，钱掌柜那儿，必定是一个阻碍。
而她，又不想摆摊这种卖法，唯一的出路就是自己开一家酒楼。
当然，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开酒楼，必然会被殷婉柔破坏，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暂避锋芒。等她走了以后，再开张。
不是她怂，而是人要学着向现实低头。
开酒楼，需要人、需要钱，需要菜谱。
菜谱她不担心，有007在，天下菜谱她都有。至于钱，她还有最后一颗玻璃球，这也是她来找乔掌柜的原因。
苏芷汐看向乔掌柜道：“与其受制于人，倒不如我自己来干，您可能听着有些天方夜谭，所以我跟您做个对赌的交易。”
“我手里还有一颗玻璃球，比之前的那颗还要大一些，我将玻璃球抵押在您这儿，您先预支给我五百两银子，若是我能够在半年之内，挣到五百两，您就按照正常的交易卖这玻璃球，该给我的扣掉五百两之后，还是如数给我。若是我做不到，这玻璃球就归您了。”
乔掌柜闻言想了想：“你为何不直接去当了？之前玻璃球唱卖过，润县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你若是去当了，五百两肯定能当到。”
苏芷汐叹了口气：“乔掌柜就别拿我打趣了，玻璃球确实能当到五百两，可当铺的必然会让我死当，就算是活当，也不会让我当半年之久。更何况，赎回需要多给银子，而我小气的很。”
乔掌柜闻言顿时笑了：“你或许可以再等上一等，殷小姐不可能一直留在润县，最多一两个月她肯定要离开，到时县令偿了那玻璃球的一千两银子，你做什么都行。”
苏芷汐摇了摇头：“我现在就很缺银子，等不了那么久。再者，我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玻璃球是我的东西。”
乔掌柜想了想：“或许还有另一种办法，我即刻将玻璃球送往琳琅坊的东家那儿，不出一月必定能有结果，莫说是五百两，就是两千两三千两都有可能。”
“我不是不愿意给你这五百两银子，而是你现在虽说要开酒楼，可你什么都没有，半年之内挣到五百两太难。到时候，你就亏大了。”
“我知道您是好意。”
苏芷汐朝他笑了笑：“可依着现在殷小姐对我的狠劲儿，这玻璃球还是等一等再售卖比较好，说不定您前脚将玻璃球送出去，后脚就会得到玻璃球损坏了的消息。至于县令那一千两，我说句实话，那也只是县令的一个承诺而已，没有到手的银子，都不算是银子。”
乔掌柜不是蠢人，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那殷小姐既然能查到苏芷汐与如意酒楼的事儿，自然也会注意到琳琅坊，她既然能断了苏芷汐蛋糕的路，必然也会断了玻璃球的路，左右她已经摔碎过一颗了不是么？
依着苏芷汐现在的处境，和她所谓小气的性子，来找他做这所谓的对赌买卖，确实是最划算也最靠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