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只是出于善意,只是出于对幼时的情义,居然会演变成了这样。
村长也气的不行,拿起一旁的棍子打了他好几下:“我老早就跟你说过,要跟王氏他们家保持距离!你偏偏不听,现在好了吧,人家说你始乱终弃,拿命威胁你,要你给个说法,你给还是不给?!”
苏杭生生挨了两下,站在那没说话。
村长媳妇儿在那抹着眼泪:“我不管,让我跟那王氏做亲家,是绝不可能的!”
村长看了看自己媳妇儿,又看了看苏杭,问道:“你怎么说?”
苏杭抬起头来,看着村长,神情坚定:“我不娶!”
“那就拖着!”村长皱着眉:“有本事,他们家就真的死一个,否则无论他们怎么说,怎么问,我们都不点头,看看是他们耗得起,还是我们耗得起!”
村里发生的事儿,苏芷汐是在晚上扛着树下山回村的时候,才听说的。
那会儿,天色已经暗了,晚饭吃的早的人家,已经吃完了饭,正聚在一起闲聊,聊的自然是今儿个村子里发生的大事。
他们瞧见苏芷汐和苏山鸣,以及几个工匠扛着树回来,神色就变了。
有人阴阳怪气的道:“自己跟什么表叔不清不楚也就算了,还去勾引苏杭,害得自己家堂姐都上吊自杀了!我要是她,都没脸活在这个世上!”
“就是!可怜苏玉行那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要脸的!”
“这种人,就该浸猪笼!”
苏山鸣听了这话,当即把肩膀上的木头一丢,指着那群女人道:“你们说什么呢?!谁跟谁不清不楚了?!”
几个女人听了质问,本来还有些气短,但因着人多,这会儿就显得理直气壮,七嘴八舌,一边轻蔑的看着苏芷汐,啐了几口唾沫把事情给说了。
苏山鸣一听,顿时就气坏了:“胡说八道!苏芷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跟她又是邻居,她那个表叔我也是打过交道的,两人就是长辈跟晚辈的关系!再说了,她表叔的主子,杨夫人还在家呢!”
几个女人一听什么主子,什么杨夫人,顿时就愣了。
这人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但她们只是愣了一瞬,就避开了这个话题,说起了苏芷汐勾引苏杭,害的苏招娣上吊的事情。
苏山鸣与她们争辩了两句,忽然有人说了一句:“你怎么紧张干什么?难道你跟她也有一腿?之前她可是做暗娼来着!”
苏山鸣听得这话,气的脸色都变了。
可怜他一个木匠,实在没什么经验,气的手都抖了,话却说不上一句。
苏芷汐放下手中的木头,来到那几个女人面前,冷眼看着她们道:“道歉!向我和鸣叔道歉!”
几个女人愣了愣,她们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当即就有人冷哼了一声:“怎么?你做的出来,还怕别人说了?!”
“我做什么了?”苏芷汐冷笑了一声,看着说话的那人道:“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去做暗娼了,还是哪只眼睛看到我跟我表叔不清不楚了?还有鸣叔,他是看着我长大的,就因为帮着我说了两句话,就被你们这么污蔑?!”
“我……我是没看见,但是桂嫂看见了!”
苏芷汐冷眼朝桂嫂看去,桂嫂被她盯着,顿时就往后躲了躲:“我……我也是听翠芬说的!”
翠芬:“我是听刘姐说的!”
刘姐:“我是听翠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