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跟她绕圈了,直言道:“那刺客下官是见过的,正是白日里陪着殷小姐参加唱卖会的其中一位,出了点事儿不打紧,重要的是……”
“你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殷婉柔看着他冷声道:“再跟你说最后一次,本小姐没有派任何人去做刺杀之事,区区一个农女,还需要本小姐特意派人去刺杀不成?!”
县令伏低做小了许久,此刻也有些恼了。
加上白日里玻璃球的事情,此刻在他眼中,殷婉柔就是个混不讲理,蛮横无知的大小姐!
他深深吸了口气,看向殷婉柔道:“既然殷小姐说不是,那便不是吧,那下官就秉公办理了,不知道殷小姐对大晋的律法熟不熟,恶意杀害无辜之人,尤其是刺客是要被判死刑,下官也需要向州府汇报的。”
殷婉柔闻言冷笑了一声:“该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情。”
听得这话,县令不再停留,起身行了一礼:“叨扰了,下官告辞。”
出了门上了马车,县令越想越气!
他的官虽是买来的,但是也花了真金白银走的正常的渠道,毕竟大晋买官是律法所允的。
而殷婉柔不过是贵女,若不是殷相她什么也不是,自己好歹是朝廷命官,给她伏低做小也就罢了,她居然还这般不领情!
罢了!
这她让他秉公处理,他就秉公处理,该做的他也做了,若是殷相为了她这么蛮横的女儿,特意来刁难他,那他也没办法!
县令气呼呼的走了,卫嬷嬷犹豫着道:“小姐何必拒绝的这般死?拐个弯给那县令一点暗示,将侍卫从县衙里捞出来,平息了此事才是要紧。”
殷婉柔看着她道:“卫嬷嬷想的太过简单了,我若是认下了此事,便是承了那县令的情,若是将来他以此来威胁我又该如何?我在这润县做什么都打紧,可此事绝不能传到京城去,那会毁了我的名声!”
卫嬷嬷闻言道:“可奴婢觉得,那县令未必有那个胆子。”
殷婉柔轻哼了一声:“人心难测,我不想冒这个险,折了一个侍卫,总比埋下隐患来的强。”
最重要的是,这事儿绝不能让彧哥哥知道,虽然他现在走了,可万一又回来了呢?
毕竟书中对这几年只是几笔带过,谁也不知彧哥哥是不是中途离开过。
万一他回来,听闻了此事,又会如何看她?
万一,他本与苏芷汐不会有交集,却因着此事去与苏芷汐接触呢?
毕竟,她现在还是他的未婚妻,还是她的人。
所以,此事她绝不能认!
只要杀掉那个侍卫,就死无对证,那县令只要不是个太蠢的,就该知道没有证据的话只是胡言乱语,等待他的下场,不会比那侍卫好到哪去!
卫嬷嬷觉得她考虑的确实有几分道理,当下便不再说话了。
只可惜那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