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镇北侯府的事,本伯懒得管。
但,若是把心思算计到本伯身上了,最后是一个什么结果,谁也说不准。”
童永胜站起身,施礼道:
“末将,记下了!”
苏秦颔首,带着杜成与杨显离开酒楼。
当三人离去之时,
有偷听他们谈话的高良麾下密探,将他们说过的话,尽数传给了高良……
……
返回大营的路上,马车里。
杜成眉头紧锁,匪夷所思道:
“伯爷,这镇北侯府的人是不是都脑袋有病?做事怎么秃露反帐的。”
苏秦靠着车厢板,缓缓睁开眼睛,道:
“都在相互试探,相互算计。
这样的侯府,除非大换血,不然必倒无疑!”
杜成问道:
“伯爷,刚才童永胜那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您这么想,就代表高良达到了目的?”
苏秦道:
“还记得春伐时,北边的军队未能找到蛮族大部队吗?”
杜成和杨显点头。
苏秦道:
“本伯和萧王最开始怀疑,此事应当是高良向蛮族报的信。
但来到这之后,高良故意表现出不敢要童永胜罪状的态度。
让本伯心生疑窦,难道是童永胜拥有什么能让高良害怕的实力或东西?导致他不敢拿罪状?
紧接着,
高良在前堂引发本伯与童永胜的口角,加深我二人的矛盾。
同时,提出诱敌之策。
你们想想,五天之后,如果诱敌失败,是不是就代表镇北侯府里有奸细?
如果今日童永胜没有发现端倪,没有放下姿态请咱们吃饭、赔罪。
一旦军中有细作这事传开了。
大家会怀疑谁?本伯又会怀疑谁?”
杜成和杨显异口同声道:
“童永胜,和咱们!”
苏秦点点头,道:
“对,一箭双雕。
咱们肯定会怀疑童永胜,并会与他动起手来。
而镇北军大部分人,会怀疑咱们军中出了细作,最后把咱们赶出安州。”
杜成感叹道:
“这镇北侯府的人,心都是黑的吧?”
杨显也感叹道:
“还是咱们琅琊伯府和谐。”
苏秦道:
“这镇北侯府里面很复杂,高良善用计谋不假,童永胜也不是吃干饭的,毕竟他能提前把高良的计谋拆穿。
另外,这成中也不是个安分的主。
至于茅千,咱们还没接触过。”
杜成问道:
“伯爷,您见到少侯爷了吗?”
苏秦点点头,道:
“见到了。”
“伯爷觉得,如何?”
苏秦突然笑了一下,道:
“也是个头脑灵活的主啊,只不过被架空,丢了大权。”
杜成道:
“伯爷您的意思是说,这少侯爷还想夺回大权?”
苏秦点点头,道:
“是,不过,本伯不想帮了。
镇北侯府这个烂摊子,还是让陛下自己收拾吧,咱们只管打好仗,实在不行就找个机会,往冀州撤。”
杜成道:
“伯爷,陛下把咱们派到安州,想来就是为了借咱们的刀,杀镇北侯府的人吧?而且,高良把咱们也算计进去了,咱们就这么走了?”
苏秦摊摊手,道:
“陛下又没明令下旨,咱们也看透了高良的计谋,不管了,这浑水咱们不趟!当然,若是高良想一条道走到黑,本伯不介意陪他玩玩。”
杜成和杨显点头,他们心里不约而同地暗叹:
早知道镇北侯府这么复杂,就该让满肚子花花肠子的何故过来的。
他们两个专职打仗的,这种算计人的事,真是帮不上伯爷。
苏秦看了他们二人一眼,似乎看穿了二人的心思,道:
“你们用不着思量镇北侯府内斗的事,专心打好仗!
你们回营之后,立刻整肃军队,
咱们今天离开屠蛮城,向凤鸣城进发!”
杜成和杨显严肃施礼,道:
“是,伯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