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侯府在其他三国一直有密谍。
所以苏秦当初在梁国闹出的动静,卢啸林是知道的。
卢啸林的话,在苏秦的脑海中回荡。
他确实没想到梁帝竟然会派蓝云到边境线上来。
蓝云的能力,苏秦是知道的,酒囊饭袋四个字,可以充分的形容他。
现在梁国与武国形势紧张。
若是真打起来,蓝云能挡得住武国铁骑?
这不是敞开了门欢迎吗?
等等,
不对!
苏秦想了想卢啸林的话,问道:
“侯爷,魏国进驻梁地的一万兵马,是屯到咱们对面的吧?!”
卢啸林眼中满是赞赏,道:
“你判断局势的能力,确实出色,燕王那老家伙真是捡了个宝贝!”
苏秦尴尬地笑了笑。
卢啸林道:
“蓝云是个废物,但废物很好控制,所以打仗方面,他会听从魏国那名主帅的。
另外,蓝云又不是个傻子,所以也能当个眼线,牵制魏国主帅。”
苏秦问道:
“侯爷,魏国来的那人,是谁?”
卢啸林道:
“隋柳虎,魏国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也是照着国柱培养的良才。”
苏秦点点头,心中记下了隋柳虎这个名字。
这时,
卢啸林的话锋一转,叹了口气,道:
“现在梁地那边难对付的不只隋柳虎,还多了一个郎逢源啊!”
话音刚落。
一声冷哼在帅帐中回荡。
巡音看去,
是一名皮肤黝黑,剑眉虎目的大汉。
他是卢啸林帐下第一猛将,崔量山。
“若不是苏伯爷杀了逢源的妹妹,逢源也不会叛国入梁!”
苏秦瞥了他一眼,道:
“敢问您是……”
“崔量山!侯爷帐下总兵!”
苏秦点点头,道:
“崔总兵这意思是,郎逢源叛国,该怪罪本伯喽?”
崔量山道:
“不敢,只是末将认为,伯爷不该现在杀!”
苏秦道:
“那依总兵之见,本伯该何时杀呢?等到郎春再次向本伯下毒?还是等到打仗的时,郎春、郎峰背后耍花招的时候?”
崔量山梗着脖子道:
“郎春只不过杀了个厨子,伯爷犯得着谁的面子都不给,质疑要杀她吗?”
苏秦本就有怨气,听到崔量山的话,心中怒火翻涌,再也压抑不住了。
他沉了口气,冷声道:
“崔总兵,这是本伯第三次听到,她只不过就是杀个了厨子!
你们失去兄弟,眼看着兄弟成为叛国之徒,心中烦闷、愤怒,本伯理解。
但,一个厨子,一个下人的命,就不是命吗?
凭什么她可以随意残杀?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告到天边,都驳不掉的理!”
崔量山也是气得脸红脖子粗,道:
“贱奴之命,能与勋贵家眷之命相提并论?!”
苏秦气极反笑,也不顾侯爷等人在此了。
他今日真是动了真怒,骂道:
“都是爹娘生养,都是吃五谷杂粮长大,全都他娘的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
她比普通百姓多出个什么?!
多长一副心肝脾肺肾,还是他娘的多长出一个脑袋!
凭什么她可以草菅人命!
老子今天就把话放在这!
只要在琅琊郡,谁敢不顾百姓之命,欺凌残杀!
老子谁的面子都不给!
若不将他一刀斩了!
老子就不姓苏!”
崔量山更住喉咙,不知该如何反驳,气急败坏之下,上前一步,喝道:
“小子,你跟谁老子老子的呢!”
说着,下意识就要伸手摸刀!
可,进入帅帐,腰间佩刀已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