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逢源翻身下马,来到郎春尸体面前,将其抱起来,放在了马背上。
“苏秦,你的人头,我总有一天会取下来!”
说罢,
郎逢源抱着郎春的头颅,翻身上马,纵马离开……
苏秦注视着郎逢源离开的背影,道:
“杜成,将人撤回来,再派几名的士兵,暗中盯着郎逢源的兵马!”
“是!伯爷!”
郎逢源带着郎春的尸体离开琅琊城后,与三千将士汇合。
在狼牙军离开后,
伴随着郎峰的哭嚎声和谩骂声,路羊城的三千部众,向回走了。
可是,
刚行进到半路上。
郎逢源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
他抬头看了看路羊城的方向,又转头看了看琅琊城的方向。
最后,却转头,将目光定格在南面。
郎峰抱着姐姐的头,还在哭着。
郎逢源注视着弟弟和死去的妹妹,想起了爹娘,想起了回绝他的侯爷,最后,脑袋里回荡着的,是苏秦的扔下刑令的那一刻。
“咱们……不回路羊城了。”
话音刚落。
郎逢源麾下将军,全部惊讶地看着他。
其中一人问道:
“将军,不回路羊城……咱们去哪?”
有人猜到了郎逢源的想法,道:
“将军,不可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必急这一时!咱们可不能判……”
“噗!”
猜到郎逢源心中所想的将军,还没说完话,就被郎逢源一刀砍开喉咙。
“噗通!”
那名将军坠落马下,饮恨死去。
郎逢源道:
“还有谁,有异议?!”
将军们纷纷道:
“大哥去哪,我们去哪!”
“对,我们跟着总兵走!”
“……”
郎逢源点点头,道:
“所有不愿入梁的,都杀了!”
“是!”
……
郎逢源带兵投梁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苏秦的耳朵里。
同时,也正向镇南侯府疾驰而去。
伯爵府,议事厅内。
苏秦、何故、吴勤、杜成四人,正看着墙上的武国南边境线地图。
良久,
苏秦道:
“何故,从今日起,组建密谍,赐号‘狈卫’!
渗透梁地的同时,盯紧琅琊郡,以防被敌军探子渗透!”
“是!伯爷!”
苏秦继续道:
“吴勤、杜成,新兵训练时间缩短,最晚一个月,将这三万士兵分下去。
南边境线四座驻军城池,各留七千。
琅琊城,驻军两千足以!”
“是!伯爷!”
苏秦道:
“即刻去办吧,郎逢源已经入梁,用不了多久,就要攻打咱们,当做投靠梁国的投名状!
咱们要做好准备应敌!”
……
镇南城,镇南侯府后堂内。
卢啸林紧锁眉头,自嘲道:
“投敌?真没想到,本侯手下,就会出个叛国之徒!若是传出去,还不被其他三位军功勋贵,笑掉大牙?!”
庞城道:
“侯爷,郎逢源这件事不失为是给咱们提了个醒。
咱们侯府一直注重各位总兵、将军的打仗才能,却忽视了他们的家门、品行。
那些连家里人都管不好,自己更是居功自傲的,早晚会是蛀空我侯府的蛀虫。
必须要根除,不能再让这种事发生!”
卢啸林道:
“从今天开始,整肃军纪!”
“是!侯爷!”
卢啸林继续道:
“给苏秦去信,本侯要见他!他娘的,弄跑了老子一名总兵,这笔账,他得给老子补偿补偿!”
庞城心中暗笑,卢啸林不是真的想要补偿,而是想让苏秦与其他总兵和将军见一面。
平了侯爷和镇南军中其他总兵的怨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