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羊城,总兵府内。
郎峰哭丧着脸,嚎道:
“大哥,您可要救救弟弟啊,琅琊郡新来的伯爵,要杀我啊!”
郎逢源坐直身子,问道:
“新来的伯爵?可是那燕王的女婿,苏秦?!”
郎峰拼命点头,道:
“是他!他刚来琅琊城第一天,就拿我开刀,让我从街面上,跪着走到郡衙。
弟弟我是没脸再在琅琊城待下去了!”
郎逢源揉搓着手指,问道:
“因何罚你?又因何杀你?”
郎峰道:
“我与一家酒楼的掌柜发生了些口角,被那苏秦撞见,他非说我是欺压百姓,便让我一路跪到县衙。”
郎逢源眉头紧皱,两次询问,郎峰仍未说,苏秦为何要杀他。
这让郎逢源心里打起鼓来,怕是自家这滩烂泥,惹了大祸。
他立起眼睛,厉声问道:
“只凭这一点,苏秦不会杀你,说!到底是因为什么!”
郎峰缩了缩脖子。
一旁郎春帮腔道:
“大哥,您喊什么啊,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那苏秦罚了阿弟,阿弟心里有怨。
正好赶上狼牙军征兵,阿弟就偷摸使了些绊子,想让苏秦难堪。
不过,事情败露了。
可这点小事,说说情就算了,不至于要了阿弟的命吧!”
话音刚落。
郎逢源腾得站了起来,他怒目圆瞪,气得嘴唇都在颤抖,喝道:
“这叫小事?!郎峰,你好大的胆子啊!敢阻挠征兵,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郎峰见到大哥这般愤怒,心里吓坏了,两行热泪竟夺眶而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喊道:
“大哥,大哥,我错了,我错了……”
郎春蹲下身,抱住郎峰的头,对郎逢源喊道:
“大哥!你吼他做什么?!他还小,不懂事嘛!
再说,阿弟受罚前,曾明说是你的弟弟。
可那苏秦仍不给面子,偏要罚他。
阿弟心有怨气,暗中报复,不也是因为他见苏秦无视你,为你打抱不平吗?!”
郎逢源怒极反笑,道:
“好啊,好一个为我打抱不平!你可知他已触犯军法,该在将士面前斩首示众!”
郎峰被吓得,哭声更大了。
郎春眼里满是心疼,对着大哥吼道:
“他苏秦现在不是已经重新开始征兵了吗?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不行吗?
你不为阿弟出气,反而在这训斥他,有你这么当大哥的吗?!”
郎逢源气得头晕目眩。
郎春苦声道:
“爹娘死的早,没有爹娘护着,大哥也不护着,你让阿弟怎么在这个世上活着呦……”
郎逢源咬牙切齿,道:
“都是你娇惯他,让他变成现在这般不知轻重,无法无天!”
郎春闻言,坐在地上撒起泼来,道:
“对!都是我的错,你让阿弟被那苏秦杀了吧,我看你死后,如何向爹娘交代!”
郎逢源无可奈何,道:
“我去向苏秦求情,记着,你们今后断然不可再去招惹他!”
郎峰呜咽道:
“记……记下了……”
而郎春,却没有回话。
因为大哥身居高位,她在琅琊郡蛮横惯了,郎家遭受这般屈辱,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看着郎逢源离开的背影。
郎春道:
“阿弟,你放心,大哥不帮你出气,阿姐帮你!”
郎峰抱住郎春,喊道:
“阿姐……还是你对我好……”
郎春看着门口,脑海中生出阴毒之策。
整个琅琊城的菜贩子,都是她的人。
他伯爷总要吃饭吧?
菜不干净,若是吃坏了肚子,或是直接吃死了。
那就只能算是苏秦命里该绝了……
……
三天后,琅琊城,伯爵府,议事厅内。
苏秦坐在首位,
所有伯爵府之下,在琅琊郡、苏家和兴武堂肩负要职的人,汇聚一堂。
苏秦道:
“郭松山,李忠。”
二人站起身,施礼道:
“伯爷!”
苏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