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云面色阴沉,他死死盯着陈秀秀,额头青筋跳动,喝道:
“你这敌国贼子,还在聒噪!”
陈秀秀还要劝说。
只见蓝云一把抓住陈秀秀的衣领,将其拉到身前,凑到她耳边道:
“本将说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
陈秀秀哪里受过这种屈辱,大小姐脾气上来了,竟羞辱道:
“原来将军就这点本事!三万大军却让一千人耍得团团转,梁国有你,真是耻辱!”
蓝云再无儒雅风度,伸出手,一把捏住陈秀秀的脖颈,道:
“怎么,想求死?!”
“额……”陈秀秀呼吸困难,死亡来临时,让她害怕了,道:“放……放了我……我能……帮你……”
蓝云冷笑一声,道:
“你帮本将?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想耍花招?”
陈秀秀艰难道:
“我……有很多人……能……能让你壮……壮大势力……”
蓝云松了松手劲,让陈秀秀能够呼吸,但仍未将手拿下来,问道:
“你,有多少人?”
陈秀秀见对方动了心,嘴角微勾,道:
“将军要多少,有多少,这些人都不是朝廷的人,都是你的私兵!
只要你振臂一挥,我们便会呼应!”
蓝云道:
“本将,如何信你?”
陈秀秀大口大口呼吸着,突然对蓝云抛了个媚眼,道:
“将军,可婚娶了?”
“呵,本将乃是当朝驸马!”
陈秀秀假意惊呼道:
“原来您是蓝将军,久闻大名!”
蓝云被捧得高高的,面带骄傲。
陈秀秀向前凑了凑,嘴唇几乎靠近了蓝云的耳边,道:
“将军,觉得奴家如何?”
热浪,喷涌进蓝云的耳中,令他瘙痒难耐。
蓝云松开手,直起腰,对身旁副将,道:
“这两位是被燕军劫持的百姓,咱们先好生照顾着!待到歼灭燕军,即刻送她们二人回家!”
副将心中鄙夷,不知这蓝云和那女人达成了什么交易。
刚才还口口声声说是敌国贼子,这会儿就变成被劫持的百姓了。
但心中鄙夷,嘴上仍要说:
“是!将军!”
蓝云大手一挥,道:
“开拔!追上那些燕军!”
……
入夜,
两封军信先苏秦一步,来到上京城,摆到了梁帝的案牍上。
穿着丝绸长袍的梁帝将信件抽出来,仔细阅读后,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双手颤抖,双眉抖动,若不是宰相‘孟然’在,恐怕梁帝要暴跳如雷了。
孟然问道:
“陛下,可是吴元帅和蓝将军来信?”
梁帝闭上眼睛,将军信放在桌子上,长舒一口气,道:
“蓝云来信,燕军劫持了韩王以及韩王妃,他怕伤到皇室,不敢贸然出手!”
“吴桂来信,前些日子他偶感风干,再加之年老体衰,病倒了,已无力指挥。
他将令牌和调令,一并交给蓝云了!”
孟然道:
“陛下,吴元帅年事已高,为梁国征战数十载,是该解甲归田,享享清福了。”
梁帝叹了口气,道:
“可是,这满朝武将,谁又能顶替吴桂的位置。”
孟然思量片刻,道:
“陛下,不如,就让吴元帅自己来选吧,他深处军营,自然更了解满朝武将的能力。”
梁帝颔首,道:
“待这支燕军消灭后,再议!”
“是!陛下!”
梁帝抬起头,透过门,看向外面的夜色,道:
“蓝天手里有三万兵马,若是再捉不到这支燕军,他这驸马之位,依朕看也就没必要给他了。”
孟然劝解道:
“陛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