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昭问道:
“苏秦,此话怎讲?还请详细说来!”
苏秦伸手入怀,拿出刘雪桥昨日向兴武堂下的战书,递给胡文昭,道:
“祭酒大人,您先看看这个吧!”
胡文昭接过,从信封中抽出战书,展开来看。
随着一字一句地读下去。
胡文昭眼中的疑惑逐渐被愤怒取代。
他双手气得颤抖,将战书的两边揉捏地皱起。
胡文昭直接将战书砸向刘雪桥,指着三人怒喝道:
“谁给你们的资格,可以代表国子监!”
此话一出。
国子监其他学子低声议论:
“代表国子监?怎么回事?”
“刚才祭酒大人拿的是什么?怎么看了之后生这么大气?”
“且先听祭酒大人说下去。”
“……”
徐青书施礼道:
“祭酒大人,我们只是想为国子监争光添彩啊!”
胡文昭怒极反笑,道:
“呵,荒唐!以你们的名义,代表国子监下战书,就是为我国子监争光添彩?!你们好大的胆子,谁给你们的权利!”
众学子闻言,已是了解胡文昭为何动怒,立刻纷纷斥责刘雪桥三人,
道;
“他们三个敢代表国子监?好生狂妄!”
“难怪祭酒大人会如此生气,这哪是争光添彩,这不是败坏名声嘛!”
“祭酒大人曾明令禁止,不允许任何人以国子监学子的身份挑战兴武堂,他们,这是和祭酒大人对着干啊!”
“……”
徐青书听到议论声,心头猛地一沉。
祭酒大人明令禁止过?他们怎么不知道?!
刘雪桥怒火冲天的看着徐青书,都是他出的馊主意,现在好了,还谈什么名声大噪,已是人人喊打的局面了!
徐青书背后惊出一身冷汗。
苏秦对现在的局面很满意,决定再加一把火,道:
“祭酒大人,刚才说到私仇,不只这战书而已。”
胡文昭咬牙切齿问道:
“还有什么?”
苏秦道:
“其实,我也不确定凶手是谁,也只是推测而已!
事情是这样的,诸位请听我细说!”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国子监的师生侧耳倾听。
苏秦道:
“这封战书,是昨日送到我兴武堂的,待到夜晚下课后,我与其他先生,尽数返回住所。
兴武堂中,只有宋大儒和孩子们留宿。
据今早门房汇报。
昨日我们走后,国子监的苏长风曾与在下的二叔苏旺祖进入兴武堂。
期间,在下二叔与宋大儒对饮,直至夜深苏长风与二叔才离开。
今早,
我被家人叫醒,说兴武堂的孩子们吃过早饭后,皆是上吐下泻。
待我急匆匆返回兴武堂后,询问门房。
老人称,昨夜除了苏长风与我二叔外,再无其他人来过!
而孩子们上吐下泻,皆是因食用泻药所致!
这泻药,或在水井中,或在饭菜里!
在下不知真凶是谁,还请诸位,帮在下分析分析!”
这还用分析吗?
这不明摆着的事吗?!
苏秦心中暗笑,有些事,其实不用拿出真凭实据。
只需加以引导,让听者自己联想就好。
而且,联想出来的,更会让他们愤怒加倍!
果然,
国子监的师生们,各个怒不可遏,对刘雪桥三人咆哮道:
“好啊,原来是你们使的奸计,让兴武堂的孩子们不能来参加比试!”
“难怪徐青书这般胸有成竹,原来是给兴武堂的学子下了泻药,让他们身体抱恙,无法前来!”
“你们三个好黑的心,那些孩子们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拿命去赔吗?!”
“国子监怎能容下你们这等心肠歹毒之人!滚出国子监去!”
“对!让他们滚出国子监,不能让他们败坏了咱们的名声!”
“滚出去!滚出去!”
刘雪桥三人慌了。
王宝昌也悄然退至人群后面,不敢上前为三人解围。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