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成为朝堂上的焦点。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武帝饶有兴趣地看着。
与左相论一论律法?
有胆量!
刘知禄冷笑一声,道:
“狂妄小儿,做官才几天,就敢议论朝政了?!”
苏秦挑了挑眉毛,道:
“哦?原来朝堂之上不以才能论高低,而是以做官的年头?!
那早知如此,下官就去请教我湖田县的县令了。
据说他老人家,可是做了三十年的县令!”
一句话,戳到了刘知禄的肺管子上。
顿时,
武官队列哄堂大笑。
刘知禄胀红着脸,心中暗道,苏秦此子牙尖嘴利,稍有不慎便让他抓住了话柄。
道: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虞司郎中,好!你不是要论律法吗?说来我听!”
苏秦拱手道:
“左相大人,下官才疏学浅,像您说的,做官才几天而已。
不如这样,下官,先问您几个问题。”
刘知禄大手一挥,道:
“问来!”
苏秦道:
“请问大人,律法的意义何在?”
刘知禄伸出四根手指,道:
“惩恶扬善!”
苏秦点点头,问道:
“请问大人,萧景先,是善是恶?”
刘知禄道:
“于武国,为善,于山越,是恶!”
苏秦问道:
“请问大人,山越王子,是善是恶?”
刘知禄道:
“于武国,为恶,于山越,是善!”
苏秦道:
“既然大人知道,那么大人为何要惩武国之善,扬山越之恶呢?!”
刘知禄摇摇头,道:
“本官刚才已经说过了,萧景先没有执法权,即便他的行为是善,但他也是触犯了法律!
如果人人都像他,随意当街杀人,那么武国岂不是乱了?!”
苏秦也摇头,道:
“大人,萧景先杀的是山越人,不是武国人!这一点,您不能一概而论!
山越王子在我武国撒野,无视我武国法律,与入侵燕州的倭寇,有什么分别?
难道我们不该杀?难道我们要忍气吞声,眼看着山越王子祸害我武国子民?”
刘知禄道:
“萧景先可以选择理智的解决办法,可以找京兆府介入!”
苏秦冷笑一声,道:
“大人的意思是,以后异族入边,我边关将士也要先上报到兵部,在听命行事吗?”
刘知禄厉声道:
“强词夺理!”
苏秦摇头道:
“大人,下官并非强词夺理,如果那天萧景先选择报官,等官府的人赶到后,想必平西侯之女,已经遭遇不测了!
到时候,丢脸的不只是平西侯府,还有咱们武国!
从此来看,萧景先不该是罪犯,他应该是维护我武国颜面的英雄!”
话音刚落。
武官队列的官员立刻拍手叫好,对苏秦竖起了大拇指。
燕王爷欣慰颔首,这苏秦算是拿住了武官的心。
李千军眼中满是羡慕,心中想要抢夺苏秦入麾下的意愿更加坚定。
刘知禄道:
“你说的没错,但你忽略了一点,今年我武国刚遭战事,燕州沦陷,东边的百姓苦不堪言。
如果此事没有处理好,致使山越入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