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半个多月过去,到了交工的日期。
苏秦这段时间也没闲着,为了让自己这场大戏更加饱满,假意登门拜访了几次吏部尚书王宝昌,果不其然,都被拒之门外。
清晨,苏秦垂头丧气地来到工部。
陈河今日没有喝酒,精神抖擞,身上官府也是整洁,将往日那般浑浑噩噩一扫而空。
苏秦对陈河施礼,道一声:
“见过侍郎大人!”
陈河冷哼一声,没有理会。
自那日见到苏秦与钱亮结伴而行后,陈河对苏秦便充满了厌恶。
苏秦扯了扯嘴角,他知道,陈河是个好官,虽然初次见面,曾言要报苏秦的名,低价购买五良液。
但苏秦去查过,陈河购买酒水时,全是按原价购买的,根本没有利用职务之便,谋取便宜。
可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苏秦只能让眼前这老头厌恶自己,如此一来,反而会让左相那帮高官心中安定。
“踏,踏!”
阵阵脚步轻响传来。
巡音看去,是钱钟和钱亮二人缓步行来。
钱亮看着苏秦的眼神中,带着畏惧和愤怒。
那五十九万两白银已经被拿走,这事,苏秦已经上报右相了。
苏秦与陈河对钱钟施礼,唤一声:
“尚书大人!”
钱钟颔首,瞥了苏秦一眼,问道:
“今日兵部侍郎会前来查验,军器可准备好了?”
苏秦心中冷笑,这老小子不是在明知故问吗,因为你们暗中操作,苏家在京城半个铁匠都没有招到,制造个屁的军器,还好有燕王帮助,凭借炼钢之法,苏家秘密制造完成了兵部所需军械!
但这戏,还没演完,苏秦只得故意堆出苦涩表情,昧心道:
“属下无能,苏家没找到铁匠,那军器……”
钱钟冷哼一声将苏秦的话打断,道:
“你不用和本官解释,虞司已立下军令状,一切的后果,由你们自己承担!”
钱亮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想起自己拿走预算的钱,还是闭上了嘴巴。
阵阵车轮滚动声音响起。
几辆马车停在门口。
自车上,走下三名官员。
分别是兵部侍郎朱正、吏部尚书王宝昌和左相刘知禄。
朱正很疑惑,不知道为什么查验军器会惊动左相大人。
但相比于左相,更让他匪夷所思的是,吏部跟着作甚?
人家左相大人心系国家,确保军器制造不出纰漏,身先士卒有情可原。
你吏部八竿子打不着,上这来看个屁的热闹?
但说到底朱正只是个侍郎,也不好多问。
钱钟携苏秦等人迎了上来,深施一礼。
刘知禄颔首,问道:
“准备的如何了?”
钱钟转头看向钱亮,使以眼色,给侄儿表现的机会。
钱亮心事重重,装出平静表情,拱手道:
“回大人,都准备好了!”
刘知禄点头,问道:
“听钱大人说起,你们虞司立下了军令状?”
朱正闻言,一头雾水。
钱亮道:
“是!大人!今年军器制造开工晚,为了不延误军机,我虞司立下军令状,若不能达到兵部要求,虞司全体官员卸任归乡!”
刘知禄欣慰道:
“好!朝廷的官员若都像你们虞司这般,陛下也不用整日忧心了!”
转头唤道:
“王大人!”
王宝昌上前一步:
“下官在!”
“你可都听见了?”刘知禄问道。
“大人,下官听得真真切切!”
“好!今日虞司若是达不到兵部需求,你便当场下令,让其官员归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