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施礼告退。
……
离开王府,苏秦抬头望天,心中烦闷不已。
除了长公主,宫里还有倭寇一案的主谋。
但就像燕王说的,主谋的范围已经很小了,只待他羽翼丰满,手中力量足够拿起屠刀。
苏秦收拾好心情,坐上马车,道:
“去工部!”
距离工匠坊事件之后已过去四天。
在钱钟和钱亮看来,苏家必定急得团团转,无计可施之下,要回工部向他们求饶。
苏秦冶铁炼钢是秘密进行的,不能让左相和三位尚书知道,不然必会遭到阻拦。
所以,为了更好掩饰,苏秦还要陪这几位大人演戏……
来到工部门前。
苏秦对陆红昭道:
“红昭,去望水楼定一桌酒席!另外,去请杜玄大人,到望水楼‘听戏’!”
“好!”陆红昭。
苏秦走下马车,将衣服扯了扯,装作狼狈之态,再故意换上愁容,迈步走了进去。
“呦,苏……苏……”
陈河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扶额思考。
苏秦无奈道:
“苏秦!”
陈河恍然大悟,点点头,道:
“对对对!你看我这脑袋,苏秦!你……不是去制造军器了吗?怎么这么闲。”
苏秦看着陈河脚步虚浮,险些要跌倒之态,想要上身搀扶。
却被陈河一把推开,道:
“去去去,老子没醉!你还没说,怎么回来了?”
苏秦故作苦涩,道:
“在工匠坊出了事,一个工匠都招不到!”
陈河打了个酒嗝。
苏秦险些被呛了个跟头。
陈河道:
“谁让你不老实,非要惹他们,罢了,罢了,和老子有甚关系,走了!走了!”
说着,摇摇晃晃地向前走。
苏秦无奈,生怕他摔倒在门槛上把自己磕死,手一直虚扶着跟在后面。
陈河瞥了一眼,挂着酒渍的嘴角悄悄勾起一丝弧度。
待走出工部大门。
陈河猛灌一口酒,含糊不清道:
“城西三十里外,还有个王家村哩!”
苏秦愣了一下,看向陈河。
却见陈河推开苏秦,头也不回地踉跄着离开了。
苏秦望着其背影,心中嘀咕,这陈河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借酒装醉?
虽然用不上这消息,但陈河的心意,苏秦记在心里。
重新换上愁容,
苏秦绕至后院,来到虞司之外。
拍拍脸,再扯扯衣服,感觉自己装的够狼狈了,轻轻敲了三声门。
“进来!”钱亮喊道。
苏秦推开门,强行在脸上堆出半愁、半赔笑的表情,走了进去。
钱亮仍是脚搭桌案的姿势,瞥了苏秦一眼,见其狼狈之态,冷笑一声,道:
“呦,咱们苏公子这是逃难去了?怎么这般狼狈?”
苏秦故作苦态,沮丧道:
“大人,下官……下官在京城找不到铁匠了,眼看着工期就要过了,这工还没开呢……”
钱亮冷哼一声,道:
“与本官有甚关系,钱已经拨给你了,怎么,还让本官帮你制造军器不成?”
苏秦假装缩了缩脖子,好像被吓到一般,道: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下官没有这个意思,下官是想……求大人帮帮忙!”
钱亮瞥了一眼苏秦的双手,道:
“苏公子,谁教你的规矩,请人帮忙空手而来?”
苏秦心中暗笑,这就算入套了,故意哭丧着脸道:
“大人,大人,下官怎么是空着手呢,下官在望水楼摆下宴席,就等着大人去呢!”
钱亮以为苏秦真是被他们收拾规矩了,站起身,抚了抚腰带,道:
“呵,算你识相,前面带路吧!”
苏秦心中冷笑,来,咱们慢慢玩,故作赔笑,为钱亮开门,道:
“大人,下官真是知错了,以后,还需大人担待,帮下官美言几句!”
“好说!好说!”钱亮摆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