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谬赞,京城现在谁人不知‘五良液’之名,苏家甚至还收下了京城最大的酒坊,真是可喜可贺啊!”
苏旺祖扯了扯嘴角,不知该说些什么。
衡阳酒坊背后是长公主这事,苏家叔侄俩早就知道了。
长公主看向苏秦,问道:
“听说,五良液的秘方,是你研制出来的?”
苏秦摇摇头,道:
“回长公主,是我苏家十余位酿酒师傅共同研制的!”
“哦?”长公主假装愣了一下,故作恍然大悟道:“呵,原来是谣言啊,想来又是苏家为你造势之举?”
苏旺祖心中愤怒,苏秦心中暗自摇头。
长公主拉起安澜之的手,道:
“本宫是看着澜之长大的,虽然她唤本宫一声姑姑,但在本宫心里,她就像是本宫的女儿。
你二人之间的婚约,本宫一直是反对的。
无论是燕州还是京城,谁人不知苏家嫡长子是个纨绔子弟,整日不学无术,只知拈花惹草?”
苏旺祖被说得老脸通红,任谁听到别人如此羞辱自家孩子,心里都会难受。
苏秦一脸淡然,仿佛长公主说得不是自己一般。
燕王爷开口道:
“长公主,中秋诗会那晚你也在场,苏秦并非外界所说那般不堪,现在京城才子,各个心中佩服苏秦。”
长公主闻言,冷哼一声,道:
“陛下颁旨让宋孝廉教授苏秦课业,他定会不顾一切为苏秦造势,这点小把戏,本宫还是分得清的!”
苏旺祖嘴巴微张,刚欲反驳。
却见苏秦抬手将叔叔拦住,向长公主问道:
“公主,您的意思是……”
长公主瞪了苏秦一眼,道:
“本宫的意思,你,根本配不上我们澜之!”
苏秦点了点头,道:
“安郡主的各个方面都是京城里面拔尖的,而我苏家不过一介草民,只是有些钱银罢了,这份婚约,确实不对等。”
“秦儿……”苏旺祖紧张地看着苏秦。
长公主冷笑道:
“你这纨绔,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燕王爷道:
“婚约是陛下旨意,没人能够驳回!”
长公主摇了摇头,道:
“无妨,陛下也曾开了金口,若是苏秦秋闱不过,此婚约作罢!”
安澜之想起苏秦曾言秋闱没有把握一事,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抬头看向苏秦,却发现其仍是一脸淡然,像那日在国庙中,二人交谈时那般事不关己。
安澜之的心口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压着,有些喘不过气来。
长公主看向苏秦,道:
“中秋那日,摘星楼上,你曾言对秋闱没把握,你的这份坦然,本宫很是欣赏!”
苏秦笑道:
“多谢长公主夸奖了,不过,草民改主意了。”
“嗯?”
在场所有人,一同看向了苏秦。
苏秦道:
“这秋闱啊,我苏秦必会考过!”
长公主闻言,不禁笑出了声来,道:
“和宋孝廉学几天课业,就敢口出狂言,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
安澜之反握住长公主的手,她心里对长公主侮辱苏秦,生出了一丝丝的不满。
长公主叹了口气,站起身,道:
“何必与你这纨绔多费口舌,今日前来,也只是想看看陛下为澜之挑选的人,究竟是何种模样。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什么文曲星下凡,依本宫看,还不是个自大之辈。”
说着,便要向外走。
苏秦心中恼怒,站起身,道:
“长公主,秋闱见分晓!
若是秋闱不过,我苏家,搬回燕州!”
长公主站定身体,一副尽在掌握的表情浮现在脸上,转头道:
“一言为定!”
苏秦反问道:
“若是草民考过了呢?”
长公主愣了一下,还没人敢和她谈条件!
冷笑道:
“有本宫在,你,考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