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由于昨夜宋孝廉小酌两杯,今日会来得晚一些。
苏秦在小院里跑了几圈,热身过后,将擒敌拳打了两遍。
小铃铛拿着毛巾,在一旁伺候着。
陆红昭坐在桃树叉上,一边喝酒,一边打量着。
待苏秦收势,小铃铛拿着热毛巾为其擦汗。
陆红昭问道:
“你这拳法,是从何学来?”
“大病初愈那年,花钱从一位老武夫手里买来的,怎么了?”苏秦问道。
陆红昭思量片刻,道:
“你这拳法适合军中,可速成,并糅合擒拿、杀招,颇为狠辣。”
苏秦点了点头。
这时,院门被推开。
苏旺祖背着手缓步走了进来。
苏秦连忙起身施礼,道一声“二叔”。
苏旺祖颔首,问道:
“秦儿,昨天你夜赴宋府,是去给宋先生送酒了?”
“不只是送酒,还向先生求了一幅字。”
说罢,苏秦站起身,引苏旺祖便向卧房走去。
叔侄二人进入屋子,便能看到桌子上铺开一张宣纸。
苏旺祖定睛瞧去,墨宝映入眼帘,落款盖着宋孝廉的方印。
立刻便明白了苏秦的用意。
苏旺祖欣慰地点点头,道:
“还有两日便是中秋诗会了,你想用宋先生这幅字,吸引天下才子购买咱们苏家的‘五良液’?”
苏秦道:
“二叔,不只是宋先生这幅字,中秋诗会当天,咱们还要营造声势,我要让整个诗会,变成咱们苏家新酒的卖场!”
苏旺祖面色凝重,问道:
“秦儿,你想怎么做?”
苏秦将宋孝廉的字收好,又在桌上摆好笔墨纸砚,用歪歪扭扭的字,写下一句句前世的广告词。
“二叔,咱们要做的是,将这纸上的话,大量书写出来,在中秋诗会当天,分发给所有文人才子以及百姓。
另外,诗会是在河上进行的,咱们要订做红布,同样将这些话写在红布上,悬挂于船身,绕着河流行走。
还要配人专门敲锣打鼓,吆喝宣传!
我要让京城百姓,在中秋那一天只能听到咱们苏家‘五良液’!”
苏旺祖看着心爱的侄儿,心中欢喜又感慨。
果然是大哥大嫂的孩子,就算之前不学无术,但经商的聪明劲,是长在骨子里的啊。
苏秦继续道:
“还有,二叔,侄儿要找来五个模样精美的青花瓷,做盛酒之用。
这五瓶‘五良液’改名为五粮琼浆,不标价,拍卖不封顶,价高者得!
宋先生的这幅字,侄儿准备用在拍卖会上,作为最高价者的赠品。”
苏旺祖心中一颤,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文人才子们为了这幅字疯狂抬价的场面,但又想到墨宝竟被拍卖,心中有所顾虑,问道:
“秦儿,宋大儒若是知道这幅字被你如此使用,怕是要怪罪你啊!”
苏秦淡淡摇头,道:
“二叔你放心,侄儿想到这一点了,侄儿准备将这五瓶‘五粮琼浆’的拍卖所得,尽数修建学堂,供寒门子弟上学之用!”
苏旺祖安心下来,点点头,道:
“你已事无巨细,不需要二叔在提点了,苏家的新酒,全由你一人主持,二叔给你打下手。”
苏秦连忙道:
“二叔,这……”
苏旺祖抬起手制止,道:
“好了,你所说这些事,二叔帮你办,你好好学习课业,中秋诗会后,便是秋闱了!”
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