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这个时代,长得帅并不能当饭吃,没钱没背景,只能活在社会的最底层。
严文浩似乎跟苏北辰正好相反,他爸是燕北市的副室长,母亲是公司高层,可以说是有钱有背景,从小就锦衣玉食,可偏偏长相一般,个子还矮。
所以,严文浩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长得比他高,比他帅的男人。
此时,他见苏北辰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不由得动了真怒。
“喂,小白脸,你笑什么笑?”
苏北辰冷哼一声,说道:“我笑你连小白脸都不如,仗着家里有点背景,就目中无人,实际上只是外强中干的绣花枕头,半点本事都没有!”
“你……你……”
严文浩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指着苏北辰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
何管家赶紧做和事老,挡在两人中间,劝道:“严公子,这次您和陆神医虽然没帮上忙,但我还是代表沈老爷子,给你们说声谢谢。不过,苏神医是大小姐亲自请来的,希望你能给大小姐和沈家一个面子,不要太为难他。”
“好,既然何管家这么说了,我就给小月一个面子,不在沈家大院里跟他一般见识。”
“不过……”严文浩接着补充道:“等他出了沈家大院,那就不好说了,毕竟外面坏人那么多,如果伤到了筋骨,那可就怪不得我了,哈哈。”
这句话,很明显是在威胁苏北辰,可苏北辰一点都没有畏惧。
他相信这是一个讲法律的年代,哪怕严文浩的背景通天,在法律面前依依然不敢胡作非为。
“哼,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真是白日做梦!”
严文浩说完,带着陆神医傲慢离去。
等他们离开沈家大院以后,何管家叹了一口气说:“苏神医,严公子平时飞扬跋扈惯了,你别放在心上,他只是过过嘴瘾而已,其实心地还是很不错的,不然也不会为了治好我们家老爷的病,千里迢迢把陆神医从京华市请过来。”
“嗯,我知道了。”苏北辰淡淡回道。
何管家继续带路,经过一条蜿蜒走廊,准备带苏北辰去最东面的厢房。
经过一处池塘的时候,苏北辰突然停下脚步,问道:“何管家,请问这里是不是发生过命案?”
何管家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说道:“苏神医为什么这么问?”
“何管家,是这样的,我自幼体质特殊,能感受到一些常人察觉不到的东西,之前我在沈老爷子的屋子里,还有这片池塘旁边,都感受到了一股阴寒之气,这很有可能跟老爷子的病有关,希望你能告诉我实情。”
听见苏北辰这么说,何管家权衡再三,觉得一切以老爷的健康为重,不再继续隐瞒。
“苏神医,实不相瞒,两年前,我们沈家大院确实发生过一起命案,当时一名负责打扫院子的女人,就像魔怔了一般,跳进池塘淹死,到现在都还没查出原因。”
“我猜,沈老爷子也是不久之后,就开始昏迷不醒的吧?”
“对,对,苏神医真是神人,连这都能算到。”何管家一脸惊讶地说道。
苏北辰沉吟了一会儿,郑重其事地说道:“何管家,我知道沈老爷子的真正病因了,今晚十二点,请你务必在池塘边烧纸钱祷告一番,明天我自有办法治好老爷子的病。”
“好,只要能治好我家老爷子,苏神医有事尽管吩咐我老何就行。”
把苏北辰送到厢房,何管家正要离开,苏北辰突然嘱咐他说:“再过半小时,拔掉沈老爷子身上的银针即可,现在他体内阳气正胜,阴寒之气一时无法侵入。”
记住苏北辰的嘱咐,何管家欣然离去。
苏北辰刚才其实有所隐瞒,他并不是因为体质特殊,才能感受到那股阴寒之气,而是得到神医的传承之后。
等何管家离开后,苏北辰望向一处空气,喃喃自语道:“你受沈家这么多年恩惠,却把沈老爷子害成这样,真是死不足惜!”
上午十点左右,何管家按照沈月的吩咐,给苏北辰送来一些饭菜和点心。
苏北辰饱餐一顿,困意来袭,眼皮再也支撑不住,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早已漆黑一片。
上了一晚上夜班,又接连施了两次针灸,苏北辰体力和精力都已经透支,直到现在才彻底恢复过来。
他打开灯,盘腿坐在床上,开始打坐运气。
苏北辰自幼体质孱弱,差点夭折,幸亏外公给他浸泡药浴,又教给他这套运气法诀,这才保住了一条命。
据外公说:这套运气法诀,是他们家族偶然从一本上古残页中所得,如今已经传了数百年,凡是修习这套法诀的人,都能百病不侵,延年益寿。
当时,苏北辰只当外公是在唬人,可他从六岁起,每天都把这套法诀运行一遍,到现在果然没有生过大病,体质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孱弱。
一炷香的功夫后,苏北辰渐渐在腹部感受到了一股暖流,然后引导着那股暖流在体内小周天运行一圈。
苏北辰并不知道,他外公的家族,纵然已经修习法诀数百年,可是能在体内修出暖流的人,却寥寥无几。
运行完一圈小周天,苏北辰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于是从床上跳下来,伸了伸懒腰。
这时,他突然觉得浑身一阵阴寒,不由得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