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喝一口香槟，扫视着两边的竟标者问道：“你们也都是这个想法。”
“没错！广华集团，跟瀚宇集团同一档的大公司，他们的办公楼装修，当然要超级豪华。”另一位哥们也道。
“这，就是你们，不能中标的原因。”我微笑道，将杯里的香槟干了，杯子又举向李盛世。
“哇靠！怎么还要为你倒香槟，这瓶香槟，八万啊！”李盛世大声道。
“你就只配给我倒酒，还能干什么。”我又道。
“倒，让他说。”黄惠也道。
我摇头：“孺子不可教也。”
“快点说呀。”聂倩也是不麻烦地道，说完手掩着嘴巴笑。
我又喝一口香槟摇头，这么冷的美女总裁，也会被逗笑。
“我只跟聂董事长见过一面，了解到，他是特别务实，低调的企业家。”我道。
“这跟装修有什么关系。”赵通也不爽道。
我摇头：“所以我说你们不可教，你们有没有看到，这幢办公楼的外墙，装修得是不是很平常。”
“看到了，我们还在嘀咕，这么牛比的集团公司，办公楼搞得这样平常。”一位哥们道。
我点头：“你们看到了，怎么还将室内装修，巴不得设计得越豪华越好。这样，跟外墙的装修，能搭配吗？”
现场又有点安静。
我喝一口香槟，看着聂倩，她在微笑点头。
“这样，跟一个务实，低调的企业家相符吗？”我又道。
“原来这样，卧槽！我明白了！”李盛世突然大声道。
“哈哈哈！你明白个大头鬼呀。”我笑着摇头。
“噼噼噼”！突然响起掌声。
我眼睛一转，笑着站起来。
怎么黄教授给我鼓掌呢，他是教授，又是长辈，我应该站起来。
“刚才我跟你们说，十七号的设计图，有两处是神来之笔，杨总刚说的，是第一处。”黄教授冲着两位准博士道。
关助理也是点头：“就是说，装修设计，要结合看得见，还有看不见的实际情况。”
黄教授微笑点头。
“大伯，你也偏着杨楚呀。”黄惠小声道。
“我的好侄女，你就是落入杨总刚刚说，那种错误。”黄教授摇头道。
黄惠撇嘴巴：“那他给我们设计，为什么设计得那样，故意的。”
“那你就错了，杨总给你设计，那是相当好的，你花钱请他设计，他设计最好的效果图没错呀。”黄教授又道。
“那你说，第二个什么，神来之笔呢。”黄惠还是不服气。
黄教授又是点头笑：“你们肯定在想，那我们也设计出低档的，不也能中标。”
“对呀，我就是这么想。”黄惠又道。
“你们呀，太书本了，看不出，杨总的设计。几个重要的大厅，低成本，却是渗透着西方的风格。”黄教授微笑道。
“西方风格，又怎么样。”还是黄惠说话。
“你想想，低成本的装修，几个主要大厅渗透点西方风格，会不会第一眼，让人感觉超越成本档次的豪华。”黄教授又道。
有几位竟标者，好像明白的样子点头。
“还有，杨总把成本，大都用在显眼的地方，给聂总省了很多钱，但是，人一进大楼，却又没有低档的感觉。”黄教授说完，朝我伸出手。
“杨总，祝贺你！”黄教授笑着道。
“谢谢！”我跟黄教授握手，然后这位教授跟聂倩告辞。
“你们听明白了吧，我们定标，是很公平的。”聂倩也道。
有人点头。
“明白，我输得口服心服。”
“我们搞设计，真没有杨总这样的头脑。”
几个人都是连说带点头。
黄惠看着我：“杨楚，十万块设计费，拿来。”
我笑着摇头：“你问现场的同行，有这种事吗。”
“嘘……”有人响起，鄙视的声音。
“其实吧，杨总能中标，五分设计，五分狡猾。”聂倩旁边一个哥们笑着道。
我赞同这哥们的说法，这次中标，我确实渗着狡猾。
“行了，谢谢各位的捧场，杨总，我们继续谈。”聂倩说着，走向那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