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竟然给她点了一首《容易受伤的女人》。
宋诗雨唱着唱着,就觉得这歌的歌词,实在是有些伤感。
“我其实属于极度容易受伤的女人……长夜有你醉也真……让我终于找到信任……曾被破碎过的心……让你今天轻轻贴近
……多少安慰及疑问……偷偷的再生……是谁让我越陷越深……深爱过的人越来越陌生……”
在这样的环境下,唱这首歌,有些不合适。
这首歌更适合,失恋的时候唱,而不是聚会的时候,这么多人都在场呢。
可是宋诗雨既然已经开始唱了,又不好半途停下来换歌,只能坚持着把这首歌唱完。
唱完这首歌之后,她没心情再继续唱下去了,默默地把话筒递给了别人。
一转身的时候,竟然发现贺少锋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
他黑亮的眼眸此刻格外的幽邃,深深直视着她,那张英俊不凡的脸上,表情幽深莫名,让人难以探究。
宋诗雨与他对视,不知为何,竟然被他的眼神慑住了,半响挪不开眼。
两人就这样深望着彼此,有种不知名的情愫,在他们身边流淌。
“啊,不要,老板……您别这样……”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哭声。
宋诗雨转头望过去,就见那个长得很像寒雪儿的女孩子,突然忍无可忍地拒绝了游子健的触碰。
在这种场合,不给这些大老爷们面子,后果可想而知。
寒雪儿被游子健恼怒地狠抽了两个耳光,摔倒在地上。
她连忙捂着脸,跪地痛哭。
“老板,我……不陪那个的……”她一边哭一边求饶。
“你再说一句试试!”游子健显然被她激怒了,面子上罩不住,再加上喝了些酒,怒不可遏地直接就抄起一瓶洋酒,砸了过去。
女孩虽然下意识闪躲了,可掉到地上,碎裂的玻璃片,飞溅出来,还是割伤了她的脸颊,鲜红的血流了下来。
听到酒瓶落地“砰”地一声响,喧闹的包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男人们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他们怀里的小姐们眼里都浮现出了敢怒而不敢言的同情之色。
可同情归同情,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这个女孩出头的。
包厢里的男人们都是爷,每一个都不好惹地主儿。
他们这帮祖宗,来这里消费就是上帝,谁敢惹得他们不快,不就等于找死吗?
宋诗雨以前在夜总会里干过,这种情形见了有太多次了。
通常像这个女孩子一样的新人,总是得被教训够了,吃够了苦头,才会认命,才能听话。
“老板,求求您放过我……我真不陪那个的……我只陪酒……求您别为难我行吗?”女孩隐忍着脸上伤口的痛感,流着泪恳求道。
“嫌钱少你就直说,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游少鄙夷地扫了她一眼,掏出钱包,拿了一叠钞票,砸在她的脸上:“这些钱够不够?够就给老子脱,别废话!”
“老板,我不要钱,求你放过我,我真不做那个……”女孩还是拒绝,哭得泪如雨下。
“md,还给老子装!”游少不耐烦地走过去,扬手又抽了她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