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江海故作出一副招待不周的样子,痛惜道:“像大人您这样的大人物,能来我们这穷山恶水之地,是在是出乎卑职的意料,一切都怪卑职没有做好地主之宜,请您责罚!”
“这就是你说的罪?!”
陈平安恼怒不堪,众人这下也听出来了,这家伙说好听点是在避重就轻,说白了就是在戏耍这位!
“自然不是,卑职罪孽大了。”
裴江海摇头叹息道:“实不相瞒,御使大人,既然您都知道了,我就全都告诉您,您可千万别听外界谣传,我本是跟随上任城主的一介参谋,不料几年前上任城主突然身患恶疾暴毙。”
“由于此地与咱们大夏交通不便,遂一直都没能将实情上报,二来是因为城中民众们盛情难却,都想让卑职大人新任城主,卑职实在拒绝不了,转念一想,若让尊上为这点小事头疼,再派遣一位我朝大臣前来,实在是大材小用。”
“故此,卑职从来不敢以城主自称,也不准任何人称呼我为城主,暗中却是做得城主之事,此为知情不报,自作主张,理应当罚!”
听完这番话,众人两两相视,皆是感到不可思议。
对于几年前上任城主一家灭门惨案,谁也不敢说出来,更别提是当面揭穿他的恶行,除非是不想活了。
而裴江海就是仗着在众人面前的这份淫威,指鹿为马!
他看着迟迟不语的秦战,眼睛微眯,一副坐等回应的模样。
忽然,却见秦战笑了:“裴大人,先不说这个,你且说一说,跟蚩族勾结是怎么回事?昨天蚩族四长老亲自现身我大夏边管城市,还要杀我,难道这也是道听途说?”
“大人!这才是卑职真正的罪行啊!”
裴江海动容道:“您有所不知,外界都以为上任城主是我害死,只有我一人知道,其实,上任城主就是被蚩族四长老害死!”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闻言不明觉厉!
关于裴江海害死上任城主一事,除了他的狗头军师和心腹之外,自然是不可能有外人在场目睹,就算有也被封口。
但这想都不用想,事实就是这家伙害死,眼下是仗着没有证据,所以胡说八道!
并且,如今四长老也死了,那就更是死无对证!
大家如今全都恍然,裴江海今天根本不是来认罪的,而是来挑衅的!
他说黑是白,那就是白,他说天是地,那就是地,因为他就是这坞城的天,最大的存在,无论黑白皆在他的掌握!
“大人,您一定要相信我,不要听小人们的谗言,我承认我有错,是蚩族一直逼我做台面上傀儡的城主,好以此在这坞城中行事。”
“就拿您昨天在拍卖场的事来说,都是蚩族四长老捣得鬼,我没想到他竟然还敢对大人您下杀手,简直死不足惜!”
裴江海扼腕道:“不过话说回来,大人您昨天是抢了那厮的宝石和女人,所以才激怒了他……”
说到这,他特意看了眼巫雷脖子里的月亮石,以及站在后方的黎蔓莉,眼神中划过一丝阴狠。
黎蔓莉胆怯地退后一步,什么也不敢说。
眼前这人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野兽,逼急了什么都干得出来,今天带兵队来,摆明了是示威!
“你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秦战邪笑道:“裴大人,我挺忙的,没时间跟你说这些,就让你知罪,那你说吧,怎么个处理法?”
“这,卑职愿交出所有权位,以及这些年在蚩族胁迫下收下的赃款!”
裴江海正色道:“只要大人一声令下,我这就带人前往蚩族讨伐,今日带人前来,正是想让大人检阅!”
“讨伐蚩族?”
秦战笑道:“你的意思是,想收买我?”
“额,呵呵,大人言重了,我只是想给大人赔罪。”
裴江海郑重道:“不过大人既然这样说,这里没有外人,我也就明了,只要大人息怒,往后这坞城,什么宝物都归大人,什么女人都应有尽有!”
这话可谓是大胆到了极致,尤其是陈平安等人听了,简直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家伙真是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