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已经结束战斗的统领府,三十多名异人横七竖八倒在地上,院子里站满了死士。
他们的排名靠后,乃是从二十一号开始,实力自然没有死狱的头部力量强,并且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所以在战斗中牺牲了近百名死士方才完成任务,但这不重要,因为死神殿大门已开,三千死士悉数到位,就在城外驻扎!
“吴总督,袁统领,让二位受惊了。”
院子中间,一名剑眉星飞,身子绰约挺拔的青年男子,身披一身甲胄,双目殷红,双手拄着一把血红色的长刀,显得悲愤不已。
他的模样与面前的司徒雷有七分相似,他就是与秦战并肩作战,出生入死无数次的肝胆兄弟,司徒雷的亲儿子——司徒剑南!
“司徒少主,我们不碍事,只是王座那里……”
“两位放心,王座有专人保护。”
在秦战退役归来之际,司徒剑南已然从他手中接管大权,现任北境指挥使,论地位,论军功,三军之中仅次于秦战,与护国公袁勋平齐!
与神采飞扬的司徒剑南截然不同的是,他面前的司徒雷一下子就像苍老了数十岁,从刚才的得意忘形,演变成眼下的迟暮老人,披头散发,俨如阶下囚。
“哈哈哈哈!我的好儿子,真是我的好儿子!”
他神志不清般喃喃道:“没想到我千算万算,最后却没算到会败在我的儿子手中,我输得不冤,不冤!”
听到这话,司徒剑南牙关紧咬道:“我早已点醒过你,回头是岸,没想到你却依旧执迷不悟,莫要怪我,父亲。”
“不不不,天底下怎么会有真心怪儿子的老子,我认了。”
司徒雷笑容苍白无力,喝下杯中苦酒,泪眼渺茫。
就在这时,战机呼啸而来,除了司徒雷,全员人连忙单膝跪地。
战机直落地面,机舱打开,秦战缓缓走出,看向场上的司徒雷,面容阴沉至极。
“秦王来了?”
司徒雷笑着起身,已然是末路之人,再见自己的儿子头不敢抬,只觉好笑。
“起来吧。”
秦战没有搭理他,瞥了眼司徒剑南后,见吴畏和袁帅受伤累累,不过好在没有什么性命攸关之恙算是松了口气。
“王座!对不起!我们来世再做兄弟!”
忽然,起身的司徒剑南横起手中长刀便抵在脖子上,说着就要划动刀锋。
众人见状大惊失色,就连司徒雷也脸色陡变。
但几乎与他同一时间,秦战一掌探出,内气外放,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将司徒剑南动作束缚,他手中的长刀更是感受到某种召唤般,直接飞到了他手中。
这是一柄环首刀,环内雕饰龙雀,刀柄狭长如方天画戟,刀锋锐利如青龙偃月,是一把通体血红的巨刃,就像刚从烈焰中取出,戾气逼人!
这,就是在北境陪秦战征战沙场的大夏第一名名刀——大夏龙雀!
此刀份量极重,甚至于根本不像是一把刀,更像是戈!
事实上,这把刀是秦战从当一名普通战士时就在用,只是随着战功的飙升,以及使用途中的某些不便进行不断的改良而成。
上面的龙代表着他,与其缠绕在一起的朱雀则代表当时秦战对伊人的思念。
这把刀就像是秦战的兵戎履历一样,从一柄普通的朴刀慢慢演变至今,已成为外寇闻风丧胆的死神之镰!
赤红色的并非涂装,也非特殊材质,而是敌人的鲜血所祭,请工匠将敌血与刀炼制一体,以此震慑!
出名的不是刀,而是用刀的人!
秦战审视着手中的大夏龙雀,再看向一旁豆大泪珠滚落的司徒剑南,淡淡道:“我的刀只斩敌,从不斩友。”
听到这话,司徒剑南地下了头颅,更加悲怆,双膝跪地道:“王座,末将枉为北军,唯有以死谢罪,请您批准!”
“他是他,你是你,我如何来做,还轮不着你来教!”
蓦然间,秦战语气凌厉,手中龙刀直指司徒雷,冷怒道:“事到如今,我只问你一遍,你可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