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齐仲的孙子,你自己来说!”
他回眸看向台上的齐仲,齐仲登时被吓了一激灵,急忙跪地爬行到殿中央。
“帝尊息怒,吾孙齐飞纯属咎由自取,且是我未入宫前留下的子嗣,臣知罪!”
众人面面相觑,公羊离的脸色更是如同便秘,没想到齐仲居然这般软蛋。
权倾天冷笑一声,道:“你们莫非以为本尊久居这深宫之中,什么也不知道?在你们眼中,本尊是不是就像个三岁幼童,可以任你们摆布,蒙蔽双眼?”
“本尊告诉你们,你们每个人背后所做的那些龌龊事,我都了如指掌!”
“本尊早就与齐仲私下探讨过这件事,进宫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并不代表我不知道!”
齐仲气不敢出,直咽唾沫,心中却是将公羊给骂死了。
本来从东海回来,他已经找到成熟的时机将自己当年私生子,如今已有遗孙的事告知这位,并取得这位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曾想现在公羊却又翻出旧账,这不是在害他吗!
“那……周家呢!”
忽然,公羊破釜沉舟道:“据我所知,还有周家一事,周家再说也是我龙城新贵,却惨遭他灭杀护卫上百人,甚至动用兵部力量,并诛杀周家之女周芸!”
“周氏本位此子义母,可他却能下此毒手,是以证明此子心狠手辣,六亲不认,如何能担任帝尊指派的御察使职务,更别提并肩王!”
“若帝尊执意如此,大夏只怕会迎来动乱,还望帝尊三思!”
权倾天听后满脸阴郁,沉声道:“周家之事本尊也有耳闻,周氏本乃东方剑早年姘头,隐瞒真相下嫁秦家,贪图秦家产业,是乃蛇蝎心肠!”
“秦王没能将周家满门抄斩,已是莫大的胸怀,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他看了眼旁边面无表情的秦战,目光中除了袒护,竟然还有一丝同情和心疼。
“我……”
“你光顾着说人家,怎没撒泡尿照照自己!”
公羊离嘴巴翕动,却听权倾天连此粗鄙之语都爆了出来,不禁哑然。
“据本尊所知,你儿子整日不学无术,横行霸道,曾在郊外酒后驾车碾死一名老妪,却并未有任何罪行坦露,这件事你可知道!”
此话一出,公羊看着权倾天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双眸,顿时不明觉厉。
这件事他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家丑不可外扬,这位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再说一遍,本尊虽久居这深宫之中,天下之事却无不知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有你们,背后各家子嗣做的那些肮脏事本尊已不想再提。”
权倾天怒极道:“没想到你们竟还敢在本尊面前得了便宜卖乖,倒打一耙,给我把他拖出去斩了,就在殿外,立即执行!”
凌天闻言不敢再犹豫,连忙拽着公羊便往殿外拖去。
“不要!帝尊,臣知罪了,这一切都是……”
“锃!”
不等他说完,一道刀锋与皮肉的摩擦声已然传出,殿内百官毛骨悚然,都将目光投向了沉默不发的褚千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