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很多,不光许金和瞿震,作为瞿家掌舵者的瞿贵也在,包括赵凌云和赵灵儿,毕竟再怎么说,人死为大,赵晟也是赵家成员,有必要出席葬礼。
但谁都没有想到,秦战也会出现。
而三口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中,最中间摆的就是赵晟的,旁边则是许良,至于瞿远的,早就被秦战沉海,已经成了鱼食。
不过瞿家还是制作了棺材,想要给瞿远立一个衣冠冢。
秦战见此淡笑着向场上踱去,自顾道:“听说几位对于各家子嗣的死,怨气很大,对我很不满意,还跟周通策划了一场比武大会,是想在会上置我于死地?”
此话一出,众人不禁两两相视。
这家伙怎么知道的?
比武大会虽然闹得满城皆知,可他们并没有泄露任何要在比武大会上刁难的信息,对方是猜到的?
“呵呵,诸位不要紧张,比武大会,我是会去的。”
秦战莞尔笑道:“今天来,就是单纯的想送各位子嗣一程,对于几位金陵俊杰的死,我也表示很惋惜……”
他走到许良的棺材前,伸手敲打着棺面,兀自摇头叹息。
众人满脸错愕,惋惜?
他们怎么看不出来一点惋惜?
“混账家伙!你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我儿子就是被你害死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许金登时大怒,活活溺死儿子的人就在眼前,并且还专门在葬礼上要来找茬,让他岂能忍受?
而众人此刻也都看出来了,自知秦战是找事儿来了。
可当着三家家主的面儿,居然连死人也不想让其安生,这……
全场之中,唯有叶青竹懵懵懂懂,骇然地望着场上局面。
人家出殡,关你何事?
在葬礼上还能笑得出来,这家伙到底怎么想的?
“赵老爷子,你可给这位许家主解释过他儿子的死因?”
对于许金的怒火,秦战不以为然,自顾看向赵凌云。
赵凌云语塞道:“没……没有。”
“哦?那我就好奇了,许家主是怎么知道他儿子如何死的?”
秦战玩味地盯向赵铭,赵铭做贼心虚,不禁眼神飘忽不定。
是他告的密没错,但赵家都还蒙在鼓里。
“你这逆子!我不是说过,不准妄言!”
赵凌云怒了,他早就放话,为了自保,命令赵家全员都不准再跟许家往来,今日之事,只是碰巧全都要举行葬礼。
“不是我说的,爹,许家公子的死,几乎所有金陵人都知道,真不是我说的啊!”
赵铭嘴硬不认,许家和瞿家也都没有拆穿,如今三家可是盟友,好得穿一条裤子。
“你……秦先生,这真不关我赵家的事儿,还往您看在老朽的份儿上,不要怪罪。”
俗话说,知子莫如父,赵凌云怎会不知道自己儿子的秉性,但对于秦战,却是小心再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引来杀身之祸。
他只想自己的孙子葬礼能够平静度过,但早知道这样,他或许就不该来。
“呵呵,老爷子放心,我可没有怪罪你。”
秦战淡淡道:“老爷子深明大义,铁面无私,我答应你的事儿还没完成呢,等到明天比武大会一过,便给你出手疗伤,保你痊愈。”
“谢先生,谢先生……”
赵凌云诚惶诚恐,他的命,可以说是用自己孙子的命换来的,孙子死了,可生活还得继续。
“至于你们两家,我倒是想问一个问题。”
秦战敲打着许良的棺材,说道:“你们两家的子嗣,有何德何能,配得上这么好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