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汉子淡淡一笑,拍拍娘炮的肩膀示意娘炮往后站。
“你干嘛?”娘炮不淡定了,“我能行的!让我来,你们先走……”
“走?你开什么玩笑?”女汉子翻了个白眼,“我是受害者,他们非礼我,还要打人,我要正当防卫!”
娘炮顿时就懵了:这什么状况?
“怂小子,还要女人替你挡事儿!哈!”瘦高个叫嚣道。
“你就省省吧!”女汉子不屑道,“一巴掌就能把你槽牙给打没了,换成拳头打你,你小子就得换全套假牙了!我出手,你们好歹还能叫救护车,他出手,直接叫灵车,懂不懂?”
娘炮听得一脑门儿汗,而艾丽丽则在旁边偷偷地笑了。女汉子这话不仅没吹牛,而且还“缩水”了。身体交换之后,女汉子除了帮娘炮“复习”格斗之外,更多的时间则是把精力用在自己身上,毕竟之前学到的格斗技巧都是男人那一套,想要变成女人那一套还是需要练习才行。毫无疑问,艾丽丽则是女汉子的最佳“陪练”。
当女汉子叫上艾丽丽去练拳的时候,艾丽丽那是一脸惊喜,很久很久都没碰上这么好的对手了。打拳的女人很少,艾丽丽没什么机会遇到,平时要么对着沙袋练,要么就是娘炮这类壮汉陪练,因为不是一个重量级,所以大家对艾丽丽都是“手下留情”,即便是艾丽丽的攻击再狂野,大家都不好意思向一个女人还手。
女汉子出现之后改变了这个状态。一开始的时候,女汉子用的都是男人的攻击招数,那攻击路数不是一般的火爆,但两个人都是女人,肢体接触再亲密也没什么,这反而让艾丽丽很过瘾,一边夸娘炮教得好,一边夸女汉子学得不错,顺便还指点女汉子把男人的攻击路数变成女人的攻击路数。一来二去,女汉子以最快的度成长起来,按照拳台上散打的规则去打,跟艾丽丽打个平手绝对没问题。至于离开拳台之后,使用那些不要命的招数开打,艾丽丽恐怕就没女汉子那么凶残了,毕竟艾丽丽学拳的路子是健身房,女汉子的路子是部队。
最清楚女汉子实力的不是娘炮,也不是女汉子自己,而是艾丽丽!
没错,女汉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实力。一直以来,女汉子用杠铃做仰卧推举,从来没能突破五十公斤,而艾丽丽已经是轻松过六十,所以女汉子总觉得自己的力量是不足的。这个重量看上去不是很重,一些人也能推得动,但要按照健身动作做标准组,也就是至少二十五个的时候,就不是所有人能受得了的了。尽管如此,女汉子还是对自己的力量表示不信任。
唯独艾丽丽知道女汉子已经达到了什么水准,她比女汉子低一个重量级,女汉子现在的水准已经出了她当年的水平:这个“当年”是指,七年前艾丽丽凭借巅峰状态的体能,一举夺得省级女子散打冠军。
这样的水平,对付几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男人,小菜。
“快点开始,我还等着回去睡午觉呢!”偷笑之后的艾丽丽一脸淡定,“菲菲下手轻点儿,别出人命。”
几个男人显然被激怒了,但也显然看不起似乎有些醉意的女汉子,伸手就朝女汉子抓了过来。
这是打架,不是比赛,女汉子心里门儿清,她可没兴趣跟几个男人玩“公平”。如果这里是一块相对开阔的场地,女汉子或许会担心自己要吃亏,毕竟这是正常人过日子,不是牛逼哄哄的,随便来个主角光环就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个人dǐng多照顾到自己正面一百八十度的视角,背后很难照顾到。不过娘炮和艾丽丽一左一右出现在自己的侧后方,也就是说,她的防守范围已经缩小到正前方九十度左右的夹角,而这个夹角里,最多同时出现两个敌人,多了挤不进来。
而且现在自己是女人,享受“弱者”的天然优势,对方来“抓”人的姿势又极为不雅,自己抢先动手没有一丝半点心里负担。
没等对方靠近,女汉子就单手抄起收银台上的玻璃烟灰缸朝对方的脑门儿狠狠地削了过去。确实是削,如果是“砸”过去,就算是女汉子处于“弱者”的地位,按照天朝的法律,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因为天朝法官的逻辑是,人家非礼你,摸了就摸了,如果警察抓不到,你就忍了吧,只要人家停止了这个动作,你再把人家弄残了,你就违法。被摸是活该,反抗是犯法。
女汉子这一“削”还是有门道的。“削”,是顺着脑袋斜擦过去,脑震荡肯定不会,颅骨也不会受伤,但这一斜削,却能直接削掉对方头dǐng一块皮;其效果就是立马流下一大片血,视觉效果绝对是惨不忍睹,但实际上只是皮外伤,后遗症dǐng多就是这块地方以后没法长头了,对男人来说没太大问题。
这就是打架。这块玻璃烟灰缸实际上就是搬砖。
如果直接拍上去,不但对方直接残了,女汉子的手也会因为玻璃碎裂而割伤,明显得不偿失。这一削,烟灰缸完好无损,视觉效果一样有了,震慑作用大于毙敌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