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打捞半天也不见其踪迹,后来镇上的一个神婆说搞不好得罪了水神,于是就在河边烧了些纸钱,杀了个公鸡扔到了河里。
说来也怪,众人再去打捞时,终于是打捞到了,正是韩悦儿。
可是此时的韩悦儿满身鲜血,衣服破裂,身体到处都是伤痕。
这时众人上前查看,果真是没气了。
张妙芬当即就昏倒了。
这下子,众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大家一起把韩悦儿送回家,之后便草草安葬。
然后村里人就开始做噩梦,梦见一个女子穿着大红嫁衣说她好冷,好疼。
等到第二日,镇里人也就听说了这件事,可是也都当作玩笑话,谁也没有在意。
可是没过两天,镇里人很多人都开始做噩梦。
而且这些人还都是那天去河边参与打捞的人,做的也还都是一个梦。
只是他们梦中只是听到那嫁衣女子喊疼,喊冷,没有其他言语。
韩兴怀和张妙芬却不一样,他们梦见了自家的女儿,也是一身嫁衣,说自己冷,疼。
但是她还说了自己不甘心,自己还年轻,还没嫁人。
夫妻两人半夜惊醒,好不容易熬到鸡叫,便匆匆去找神婆,将自己做的梦说了一遍。
神婆一听,思索片刻,便说,既然如此,不如就给韩悦儿寻一门冥婚。
镇里人知道后,想着其他人做的梦会不会也是韩悦儿,因为他们看清那女子的容貌。
众人一合计,不如直接做一场盛大的亲事好了,镇上只要做噩梦的人门上都要贴上喜字,门外挂红布。
还别说,这喜字一贴,众人还真是不做噩梦了。
可是问题又来了,谁家愿意给自家小子寻一门冥婚啊,嫌命长?
别说是好人家,就是那乞丐都不愿意。
再者说,他们也不敢找个乞丐,或者痴呆儿糊弄啊,万一不满意又找回来可如何是好。
所以这一拖,拖到现在,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神婆见状,只好说去寻一寻有没有最近离世的年轻小伙,或许也可行。
可是两三日过去,也不见动静,这也就导致镇上的人都是苦着脸。
汉子韩兴怀说完,向着计仇苦笑道:“唉,公子见笑了。”
计仇叹了口气,放下手中水碗,说道:“老伯,节哀!”
韩兴怀摇摇头,脸上闪过悲苦之色。
计仇再次问道:“既然如此,想来很快就能找到了,老伯不必忧心。”
“可是,再这么下去,镇长就向知县禀告了。到那时,县里来了高人,我那可怜的闺女,唉!”
计仇眉头一皱,高人?镇邪司?
说的也是,这本来就该他们负责,不过都这么久了,也不见他们的身影,还得镇里去禀告他们才能知晓。
这镇邪司只管县城,不管其他地方?
“一旦那些高人来了,我那苦命的闺女可就···”
“哐当!”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碗盆落地的声音,然后,张妙芬就跑了进来。
她也顾不得其他,一下子就抓住了韩兴怀的衣服,哭喊着:“孩他爹,不能让那些高人来啊。”
“闺女只是想寻个人家,也没有要寻个活人,不能这样啊,闺女就只有这么一个愿望啊!”
看着哭诉的妇人,韩兴怀心中悲苦,轻轻拍着妇人后背,一脸苦笑的看着计仇。
计仇报之以微笑,然后说道:“不如,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