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安郡王年轻些,康平郡王却比皇上的年纪还大,今年已经年近七十了,加上年轻时在战场上,弓马劳顿的,老了身体也不好,如今早已经不上朝,也几乎不出门了,今天也没来。
而吴世子很明白,他才能平庸,几个弟弟也都不成器,如今只靠父亲撑着。
所以,刚才沈昼锦放下那些话之后,吴世子都已经决定了,要咬牙舍出几个铺子或者庄子,换得沈昼锦医治父亲。
只要父亲身体康健,那王府就还能继续风光下去。
可是他这边还没心疼完铺子,外甥女就惹下这么一桩祸事来!
他破天荒的有些烦躁了,他都算不清外甥女因为口没遮拦惹下多少祸了!!
她怎么就不能懂事一点呢?
她难道不知道,如今的王府已经是日薄西山,说着好听,却早就后力不继了,她就不能让家里少操些心吗?
直到晚宴将开,武宣帝才带着沈昼锦两人过来。
晚宴就是按家族坐的了,所以沈昼锦和娘亲师父坐在一起。
这大概是她参加过的最朴实的千秋宴了,没有喜闻乐见的炫礼物流程,也没有歌舞啥的,就搞了个群臣祝寿,共同举杯,然后草草吃几口就结束了,也幸亏她在御书房吃了两盘点心不饿,要不然饭都吃不完。
宴席结束,武宣帝走了,沈昼锦扶着娘亲慢慢往外走,还没出大殿,吴世子快步过来施礼“王爷,下官教女无方,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大人大量,莫要跟小女孩儿计较。”
沈昼锦“……”
她真是无啥啥可说。
问题是他脸上是真的焦急,还有几分诚惶诚恐,可是话说的那叫一个不中听,所以,他一把年纪了不会是第一次向人陪罪吧??
沈昼锦呵呵哒“世子爷,我娘我师父都没跑过来教我做事,你倒来教我大人大量不计较?你以为你是谁啊?”
如今沈昼锦横空出世,炙手可热,多少双眼睛盯着,难得有人跳出来与她正面对上,大家都在观风色。
结果她一张嘴就这么不客气,半点情面都不讲,一时间周围齐齐噤声,步子也停了,就跟被一齐定身了似的。
吴世子也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说,脸上又是惊愕又是难堪又是愤怒,咬牙道“王爷,下官不是这个意思,王爷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沈昼锦冷笑“我就是咄咄逼人了又如何??我没杀人已经算很好脾气了,劝你先回家问问你们家的四姑娘,满嘴里放的什么屁,再看看你有没有脸来找我!”
她扶着娘亲,绕过他就走了。
吴世子虽然难堪又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