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薄行简复合后,殷顾的生活和以往并没有什么区别,她仍旧住在自己家中,每次薄行简想见她,就过来找她,后来他干脆住在了她这儿,殷顾也由着他,她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他的一切照顾,心情不好就作一作,男人照例将她的情绪全盘接收,在这样的状态下,她的日子还蛮顺心。
另外两位邻居照旧会时常造访,四个人经常会在一起吃晚饭,江承淮和晋烯都会做饭,倒显得薄行简游手好闲起来,他嫉妒到不行,便也特地报了厨艺班去学习,人就是这样,有竞争才会有前进的动力。
殷顾一开始还没怎么发现,但安逸的生活过得太久,人就会变得懒惰起来,毕竟事事都有人操心,有人照顾着。
有一天她晚上加班,在杂志社大楼里赶稿子,饿了想吃碗泡面,结果却连泡多长时间都忘了,最后望着那泡到胀开的面条,她久违的陷入了沉思———是什么时候开始,她连最基本的生活技能都退化了?
直觉这样的生活不能继续下去,殷顾第二天就选择出差,这个消息她谁都没告诉,虽然那仨男人早晚会查到她的去向,但触及她底线的事情,他们不会再做,自然也不会紧跟着她过去。
她在那临海的c城整整待了一个月,期间租了个小房子,自己洗碗,自己做简单的饭菜,自己收拾屋子,初期还会觉得不耐烦,后来也渐渐适应了,只是偶尔会觉得孤独。
对,孤独,就是这种感情,有时候她在喝茶,有时候在吃饭,明明之前还好,但某一个瞬间过后,就好像周围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了似的,安静地让她害怕。
片刻后耳边便充满了机械地白噪音,她开始迫切地希望身边能有人在,即便不陪着她聊天,简简单单坐在那里就好,这样这个屋子就会有些热乎气,而不是空荡荡冷清清的。
这便又是一个不好的习惯。
傍晚皱着眉头坐在床边,殷顾开始思考自己该如何摆脱眼下这个困境,既然习惯是潜移默化养成的,那么她就可以再用一段时间来养成新的习惯。
她打定了主意不回去,b市的三个男人自然是着急的,江承淮丢了妹妹,薄行简丢了女友,晋烯丢了朋友,但他们既不能报案,也不能去寻找,因为殷顾会不高兴。
…
联排别墅内灯火通明,江承淮沉着脸坐在主位,他看向薄行简时,轻蔑地挑挑眉:“你既然连吸引她的能力都没有,就该趁早和她分手,也免得她不想看见你,总想往外跑。”
晋烯正在慢条斯理地泡一杯茶,他笑了笑接腔:“行简,看来承淮哥早就对你不满了,他能这样说你,明显是没把你放在眼里啊。”
知道这人又在挑事儿,薄行简懒得理会晋烯,他看向江承淮,刻意压制着脾气:“江哥,阿顾不愿意回来,我们三个都很着急,现在正是需要团结的时候,我们都好几年没闹翻过了,难道你要破例吗?”
江承淮冷笑了一声,这才不说话了。
倒是晋烯又在接茬:“再等几天吧,阿顾一定会回来的,她母亲那边我一直在让人盯着,这些天又在搞事儿,虽然阿顾不想管,但总归是她亲妈,她狠不下那个心。”
…
接到母亲的电话时,殷顾正在电影院独自看电影,她不愿意被习惯给束缚住了,因此硬要将自己培养出一些独立的精神来,这些天也初见成效,她的心情还不错,直到发现手机屏幕在一闪一闪,显示得电话号码有些熟悉。
拎着包走出影院,她在走廊内按了通话键,母亲殷眉在那边哭哭啼啼,说她丈夫欠了贷款没能力偿还,现在已经被抓了起来,需要用一百万来保释他。
殷顾面无表情的听着,虽然这事儿她并不想管,但听到母亲一哭二闹三上吊,不免还是会心烦,她想了想还是买了机票,第二天坐飞机回去,不出所料,薄行简正在候机大厅等待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