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人,分为很多种,对街道里的人狠的,成了街头混混,敢对一艘军舰狠的,成了大亨;
其实近些年,东南亚的局势已经开始日趋稳定起来,大亨的父亲当初在港岛被日本人占领时家业几乎就被付之一炬,后来日本投降战争结束后,大亨父亲又从灰烬中东山再起,这其中经历的血雨腥风简直就是数不胜数,之后等到大亨接位后也遭遇过东南亚各国政局最为动荡混乱的时刻,他也曾在其中浑水摸鱼过,更是培植了好几支军阀力量,经他手间接和直接挑起的军事冲突他自己可能都数不清,所以他可不是什么阿斗般的人物,如果他真的不顾一切地发动自己的底牌,也能够搅动越南国内的政局不得安宁。
这时,一架武装直升机飞了过来,这不是大亨游轮上的那一架,而是来自越南军方,直升机直接在军舰上降落,似乎是什么人物出来了,而后在众人面前,那艘越南军舰就这么掉过头,慢慢开走。
等到再也看不见那艘军舰影子时,大亨才又挥挥手,游轮上的警戒直接解除。
大亨面色不愉的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他可没有那种敢于靠自己个人的武装力量逼退一艘军舰的骄傲和自得,相反,他觉得这是对于他的一种侮辱,觉得自己遭受了极大的冒犯。
很快,女秘书重新回来,对大亨道:
“老板,查清楚了,那是越南一个激进军官组织的成员,他直接关闭了军舰上的对外联系系统,打算对我们一意孤行特意挑起事端,刚才是越南海军胡参谋长亲自过来接管了军舰指挥权,越南那边已经对我们发来了致歉消息,说是他们自己的管辖不力。”
“放他娘的屁!”
大亨鲜有地爆了粗口,对于一向注重自己仪表气度的他来说,这一次真的像是老虎被拔了胡须。真真切切地受到了侵犯。
“给我回复那边,那个人的人头,我要在一周之内出现在我的办公桌上,否则我会断绝给他们那一派所有的经济政治上的援助。转而支持另一派,并且……“大亨扭头看了看一旁从头到尾都很是淡然自若的赵铸,继续道:“并且,我会马上转移我名下所有在越南的产业。”
大亨凭借自己的力量就足以让越南一派的军政力量受到极大的打击,更别说他身后还站着大陆的影子。最近几年随着大陆的崛起,这个庞大的国家也越来越注重对于海洋权益地保护,和越南的摩擦也越来越日趋激烈,如果大亨这个本来双方之间的润滑油变成了一种催化剂,那就不再是对于越南哪一派来说是不利的局面了,直接可能让越南当局陷入震动之中。
“好。”女秘书点了点头,转身离开继续联系去了。
“老弟,让你见笑话了。”大亨对赵铸歉然道。
“没事,挺有意思的。”
“也就是那些不安分的年轻后生想搞出点儿事儿来,他们却没有想过。真把事儿搞出来,不好收场的,反而是他们,甚至大陆那边已经开始等待这个机会了。”
“哦,是么。”赵铸不置可否,他推掉了紫月本打算给自己的GN总局局长的位置,就表明他对这些所谓的国家大事,兴趣并不是很大。
“别人去当这个机会,我无所谓,我可不想牺牲自己去当这个机会。”大亨袒露出了自己的心迹。然后他低下头看了看时间,道:“老弟,我准备的三十六条船快到了,每艘船都根据你的要求预备了一盏灯笼。”
赵铸伸了伸懒腰。“好,课间活动结束。”
…………
当三十六艘船根据赵铸的安排停在下龙潭的各个位置上后,赵铸站在游轮上,双手抓着游轮的栏杆,缓缓闭上了眼,此时。他的精神力已经彻底地融入到四周的风水格局之中,观察气的变化,开始寻找下龙潭下面的玄机,而这三十六盏灯笼,则是赵铸用来定位的工具。
大概半个小时过去了,赵铸的脸上也开始出现密密的细汗,大亨一个人站在赵铸身边不远处,大气也不敢出,因为他知道赵铸现在做的事情关系到能否成功治好自己的病。
“月轮!”
赵铸伸出手掌,一轮圆月升起,而后照耀在了下龙潭湖面上,紧接着,月轮猛地沉入了水中,仿佛之前的光亮,只是一片镜中花水中月一般,显得不是那么的真切。
就连一边的大亨都似乎觉得是自己眼前一花,因为他刚才似乎看见天上出现了两个月亮,但是这又怎么可能呢?
月轮在快速下沉,带着赵铸的神识一起下去,下龙潭很深,这让赵铸有些意外,所以这一次花费的时间也格外得久,正在赵铸自己都有些觉得似乎这一次快要一无所获的时候,一道光亮忽然投射出来,照到了月轮上,月轮当即颤颤起来,赵铸的神识也开始震颤起来,而后月轮开始迅速回升,赵铸的眼角处开始溢出两缕鲜血,但是嘴角却出现了一抹笑容;
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找到了。
…………
翌日,这一觉,赵铸直接睡到上午十点多,起床后,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赵铸就走出了船舱来到了甲板上,此时甲板上有七个个头很高挑身材也很匀称的男子正在整理着装备,清一色的小平头,看起来应该就是大亨从韩国那里邀请来的蛙人队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