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堡的冒险者们今天非常不开心,尤其是参与了昨日新安客栈那场闹剧的冒险者们,今天更是做足了要去和驱妖城堡拼命的架势。因为有人看到那位昨天帮助了他们的年轻恩人,今天一大清早就离开新安堡。
这位年轻人在新安客栈住了半月,绝不会无缘无故地突然离开,今天一大清朝便走了,一定是有原因的。这些冒险者们想了又想,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便是昨天新安客栈那件事。
那年轻人一定是觉得新安堡太不安稳、会给他带来麻烦,所以才走的!一定是这样的!
还没来得及感谢那年轻人的新安堡冒险者们纷纷摇头叹气、遗憾不已,遗憾之余,自然就将怒火转移到了驱妖城堡的头上!
真是岂有此理!因为驱妖城堡那些恶徒的关系,他们新安堡居然连一位客人都留不住了!长此以往下去,还有谁会愿意来新安堡定居?!新安堡的冒险者们也是铁铮铮的汉子,不是泥巴捏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攻击驱妖堡垒,狠狠地给他们一个教训,势在必行!
不开心的冒险者们很快便集结了起来,半天的功夫,便整顿得像模像样,颇有些王国正规军的意思了。
自己的离开给新安堡的人造成了这种影响,已经离开的胡高自己也绝对是始料未及。不过,如果胡高真的知道,那胡高恐怕会离开得更加坚决。
鼓舞人心,总归是好事一件。
……
坐在宁城城主府中的朗争也非常不开心。
这座雄伟壮观、几乎占去宁城六分之一地界的城主府,是朗争在完全控制宁城后所新建的。这种行为是极为奢侈和浪费的,偌大的一个城主府只有朗争以及他那少得可怜的十几名手下居住。
对于这种浪费,朗争自己是不在乎,别人是不敢在乎。
坐在城主高座之上,朗争一脚踢翻旁边的木制方几,各种妖兽肉霎时落了一地。
这些妖兽肉,都是从龙甲山脉的边缘地带猎取的,自从朗争在龙甲山脉被胡高重创之后,为了治疗自己的伤势和恢复因意外使用祖化变身而变得虚弱不看的身体,朗争已经连续吃这些妖兽肉吃了好多天了。
对肉食有特别要求的朗争现在看到这些手下静心挑选的妖兽肉就直作呕!没有半点食欲!
“就没有蕴含更多力量的肉类了吗?!朗校!朗校!你个废物!给我滚进来!”朗争的咆哮声响彻了整个城主府,这一声咆哮之后,朗争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气,好似这一声咆哮消耗了他许多力气一般。
听到朗争的咆哮声,朗争的一名手下连滚带爬地从大殿外扑到朗争面前,低头道:“少主,以我们的实力,这已经是我们能猎取到的最强的妖兽了。”
“废物!都是废物!”愤怒的朗争抓起手边盛着妖兽血的酒杯,狠狠地砸在了朗校的脑袋上。
那朗校好歹也是高阶通体境的强者,却被这一下直接在脑袋上砸出一道裂口来,鲜血混着妖兽的血流满他整张脸,血腥而恐怖。
即便如此,那朗校非但没有半点愤怒,反而露出恐惧之色:“是!是属下无能!我们都是废物!少主说得对!”
“那人呢?!把宁城的强者都给我抓来!我要用他们的肉和血来进补!”朗争双目通红。
“启……启禀少主……宁城的强者在很久之前就被少主你杀光了,现在宁城,只有凝影境的一般武者了……”
“凝影境?吃凝影境的人还不如吃了你们这群废物!明天之前,你们必须给我找到至少一名高阶通体境的人出来!否则,你们这群废物,包括你朗校,就自己选一个将自己洗干净送到我面前来吧!”
事关自己的性命,朗校立刻便焦急和紧张起来,豆大的汗珠混着血滴顺着脸颊不住地落下。
“启禀少主!我想到了!我想到了!”朗校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兴奋地站起身来,“少主!你还记得当初在宁城战院,被你亲自出手击败的那人吗?就是那名宁城战院的院主!”
“那人不是死了吗?!难道你还要让我把他挖出来吃了?!”朗争气红了眼,只要朗校一个回答不慎,他就会冲下去拧断朗校这废物的脑袋。
这朗校跟着朗争的日子也不短了,对自己这少主朗争的性格太了解,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将攸关自己的性命,绞尽脑汁地斟酌着自己接下来的每一句话:“其实……那个人并没有死。当时少主你将他重创之后,交由我们处理,但我们没想到他还有最后一搏之力,一个不慎被他逃到了战院秘藏馆的一道石门后面。我们通过勘测四周的土地确定,那道石门背后是一个只有一个没用其它通道的小密室,以他当时重伤的状态,就算不死也只剩最后一口气了。当时我们不希望影响少主大胜的心情,向少主撒了谎,还请少主恕罪!”
“哦?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那你们可以确定他还没有离开吗?”
“少主说笑了。”朗校见朗争没有生气的意思,心情放松了不少,“咱们朗家,最擅长的不就是追踪猎物的本事吗?我们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去确认那人是否离开了,如今看来,他应该躲在那密室中。没有丹药的辅助,他被少主您重创的伤势应该很难恢复吧,现在,恐怕他仍是未恢复到全盛状态。只要少主能轰开那密室的门,他还是不是少主你的嘴边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