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请殿下等我死了再提这事儿吧。”
裴弈摊手,“现在我还没死,只怕殿下的愿望实现不了。”
谢斐耸了耸肩膀,走了出去,还给他们带上了门。
他一走,林欢就愤愤不平的道:“他这人怎么这样烦啊!”
油嘴滑舌,讨厌死了。
“别搭理他。”裴弈坐在桌前,“去把笔墨纸砚拿来,开始练字吧。”
“好。”
林欢刚把笔墨纸砚拿过来,忍不住又说:“他为何从你的屋子里翻进来?”
“那就要问问我们亲爱的王爷了。”裴弈呵了一声,“毕竟是他闲着没事儿干放了个梯子在楼下,直达我的屋子。”
这是在裴弈和周文珏第三次发现谢斐爬墙的时候,周文珏找人做的。
这人还很损的把梯子焊死在了墙上,目的地就在裴弈的屋子。
谢斐这人也上道,之后每回都从这走。
为此,深受其害的裴弈面表情的和周文珏说了,而后者则是强忍着笑意说:“你忍忍就好了。”
忍个屁。
裴弈在心里面骂。
林欢也想笑,但更多的是觉得奇怪,“谢斐他为何总是爬窗户?这是什么怪癖?”
其实她搞不懂的是,这人既然能爬墙爬窗,那干脆直接离开就好了,每次还回来干什么?
“有人跟着他,另外,他带来的人都被周怀则关起来了,他这么一个柔弱的皇子可回不去南殷。”
“可他看着……也不柔弱啊。”
林欢揉了揉鼻子,“他是另有图谋吧?”
“嗯,差不多。”
裴弈点了点头,“只要你他的目的不会威胁到我们,就不用去管他。”
谢斐和南殷皇室的关系并不好,甚至是有些僵硬。
不过不管他是什么目的,他是可不会主动离开就是了。
这样给他们牵制南殷的主帅,也就是谢斐的舅舅取得了很大的帮助。
就此而言,谢斐就算这窗户一直爬下去也所谓,只要人在就行了。
林欢似懂非懂,被裴弈催着练字。
另一边,谢斐回到屋子里时,他的房间里已经有了一个黑衣人正在等候。
见谢斐进来,立刻单膝跪下,“属下见过主子。”
“嗯,起来吧。”
谢斐面上早已没有了方才的不正经神情,他现在的脸色甚至有点冷漠。
“我说过不要来找我。”
黑衣人顿了顿,低声道:“主子,那位发现您不在了这么久,发的火越来越大了,命我们必须要把您带回去。”
“不用管。”谢斐冰冷道:“他的话你们不需要听从,你们只需要听我的。”
“可他对不少的弟兄们下手了……”
“没死人,就不用来找我。”
谢斐嗤笑了声,“他也不敢弄死人。”
“可是主子,您为何一定要待在这里受人掣制?”
黑衣人不解道:“若您真想要将林家军的调军令牌占于己手,我们也一定会帮您的啊。”
“您只需去做自己想做的便好,那位我们会尽力去瞒着的。”
“你们需插手,此事我自己会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