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在野看在眼里,可丝毫没有半点想绕过他。语气中透露淡淡杀意问道。
“家主,这么多年了,钱家似乎还欠我一个解释和道歉吧。”
骤然间整座宅邸内狂风更加肆虐起来,许多屋顶瓦块被掀起,几棵不算粗大的树木被折断或者连根拔起。
而此刻就在钱家府邸的这般场景在整个金陵城都尽收眼底,络绎不绝的官员此刻已经到达了宅邸外。而就连刚出皇宫的赵树,赵凯已经杜牧之三人,远远地便看到那一通天龙卷席卷在那。
杜牧之和赵凯两位天境看到此情此景才深深感慨到圣人与天境的偌大差别,举手投足间便可引起天地异象。一怒则足以灭国。而赵树忍不住得咽了咽口水,没有多言语从车箱里下来,直接翻身上马。三人快马扬鞭,因为他们害怕一旦自己去慢一点,那整个金陵城可能都会完蛋。
而钱青付此刻,内脏感觉到了更加强烈的动荡,几乎要半跪下去。可最后他强撑住了。
嘴里此刻已经开始冒出鲜血。耳边能传来家中佣人,女眷的哭喊之声。此刻这位家主心中忌惮无比强烈。开始捉摸不透了,他感觉得出当年那件事情今日必须有个了解。
“国师!”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钱青付声嘶力竭地喊出声来。“当年之事,老朽一人之过,如今钱家上下之人皆是无辜的!还请让老朽一人承担!”
而此刻在小院子之外已经站满了人,但实力皆只是在玄境而已,他们看到钱家支柱之一的家主钱青付此刻口含鲜血,但依旧强撑着背对着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无比动容,听到刚才那番言语,每个人都心中泛起一个念头。
“该来的终归要来的。”
虽然看不见院子内那圣人国师的样貌,但那股凌然的境界压制确是实打实在每个人心头之上的。
“家主!”
人群中开始有人担忧起眼前这位老人起来,既然盘符了钱家这课参天大树那如果他一旦倒了,他们这些客卿必定也不会有好结果。
“求国师息怒啊!”
第一个客卿缓缓跪下。
“国师息怒啊!”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院外所有人皆齐齐跪下。
这声音响亮,划过那猛烈的龙卷,传入钱在野耳中。
却并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眼里充满唏嘘。
“你一人打算如何承担?一命换一命?”钱在野波澜不惊,俯视那胡须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老人,继续缓缓开口。“我母亲的命,好像还不足以比得上家主的命吧。”
这话传入门外每个人的耳中,更是传入府邸之外,满朝文武百官的耳中。
绝大多数人都感觉这是钱在野在故意嘲讽钱青付,包括姗姗来迟的赵树和赵凯两人。两人听到这话后甚至还有些欣喜。因为这钱青付一死,那整个钱家即使还有钱青扬这位天境强者坐镇,可权势必定会被大大打压,那这贺国才是真正意义上是由他赵树说了算了!
可只有两人听出了这话中的真正意思。
杜牧之自然听得出来,钱在野这话反而不是嘲讽,而是直接摆明着告诉众人,他钱在野不会杀了钱青付,但接下去他提的要求,钱青付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
钱青付能在他父亲死后,执掌偌大的家族数十年,甚至做到更加强大,这话内之意便更是一下子便能觉察出来。他心理也明白钱在野是需要自己的,要钱家去制衡那赵树。
“那国师是想老朽如何去做?老朽愿举家族之力给国师赔罪。”
“呵!”钱在野看这苦头确实给够了,而且整个府邸之外赵树那小子也已经被吸引过来了,便适当把那威压从钱青付身上减轻少许,但那通天的龙卷却在这一声呵斥之下更加凶猛起来。
钱在野周身气势一瞬间骤然攀升,整个天地大道都在此刻为他一人所掌握一般,那心悸的感觉传播到了在场每个人身上,那猛烈的狂风将整座金陵城都要吸入其中一般。
以赵树,赵凯,杜牧之三人为首的贺国百官此刻都有一种想俯身下跪顶礼膜拜的感觉,但他们三人顶着压力没有跪下,可随行而来的满朝文武自然没有达到他们这一层次的实力,皆已经是跪拜不起。
而小院之内,出去钱青付依旧咬牙半蹲着,其余门客也依旧如刚才请命时一样,连头都不敢抬起。
而位于那唯一完好无比的小屋前,钱在野很满意眼前这场面,威严的声音传入每个人耳中。
“今日我钱在野并非是以大梁国师之名,而是以一名被钱家除名之人的名义,只求两件事!求家主状告天下,还我母亲清白,令其牌位能入祠堂中,享钱家世世代代子孙香火。求家主允许,让钱家子孙钱崭拜入我门下,我必定倾囊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