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锋一转:“我还没有为人父母,不知道傅叔叔对傅濯星到底是什么一样的心情和想法, 但是我敢确定的是你一定不了解傅濯星,你知道傅濯星喜欢什么吗,梦想是什么吗,你口口声声的继承,那也只是你单方面的想法,他生下来,不是为了做继承人,而是为了做自己。”她尝试以傅濯星为出发点打动傅骏程。
傅骏程微微一愣,记得上一次傅濯星也说了相同的一句话。
“我首先是一个人,一个又独立思想的人,其次才是你的儿子。”
像似的话,不同人,傅骏程好像知道傅濯星为什么会被迟非晚吸引了,这两孩子太像了。
“你的意思是你比较了解濯星吗?”傅骏程脸上的笑意褪去:“小姑娘不要偷换概念,我现在只是想让你离开濯星,我当然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是这也轮不到你来说,你还是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看在迟早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月时间,好好想清楚该怎么做,否则……不要怪我做的不好看!”
迟非晚心里咯噔一声,看在迟早的份上……这不是摆明的用爸爸要挟自己么。
桌边的茶水已经冰凉,迟非晚一口也没喝,她客气的道:“傅叔叔,我会考虑的,在走之前,我还是希望你能多了解了解傅濯星。”
离开傅家大宅,司机将迟非晚送回汉川大学,坐在车上,迟非晚心绪复杂,一个月的时间听起来很长,但是做起决定来却很短,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今晚没有月亮,路边的松树树影婆娑,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声响,回到宿舍,竟是空无一人,孙若蓝在加班,花满满在约会,迟非晚灯也不开,爬上床整个人倒进被子里沉沉睡过去。
此时,傅骏程还在公司加班,他看着玻璃窗外的灯影幢幢,不知为何,有些心神不宁,从刚开始到现在给迟非晚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人接,也不知道她到底去做什么了。
迟非晚是被灯光照醒的,她眯起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灯,顿觉十分刺眼,她一脸恍惚的看着床下:“满满,你回来了。”
花满满一阵尖叫:“晚晚,你怎么灯也不开啊,披着头发吓我一跳。”
迟非晚揉揉眼睛,将头发撩到耳后:“刚刚太累了忍不住睡着了。”
花满满察觉到了迟非晚有一丝不对劲,走近迟非晚的床:“你怎么在睡觉,你是不是生病了,对了,你晚饭吃了吗?”
迟非晚闻言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九点了,屏幕上还显示有好几通未接来电,五条傅濯星的,两条爸爸迟早,她犹豫再三:“满满,我先打个电话,晚点再说。”说罢,她拨通了迟早的电话。
迟早的声音亲切而温暖:“晚晚,你终于接电话了,你知不知道小傅在找你,说打不通你电话,让我来打,结果我打你也没接,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迟早知道自己女儿和小傅在恋爱,虽然知道两个人不一定能成,但是还是想尊重女儿的选择。
“我睡着了。”迟非晚心中一暖,原来是傅濯星在担心自己:“等会我会给他打个电话,对了爸,你最近工作怎么样了?”
“稳定着呢,傅总又器重我,工作上也算得心应手,我现在快五十岁了,再过几年,就能顺利退休了。”迟早对女儿向来报喜不报忧。
迟非晚想说点什么,欲言又止,只好闲聊几下日常,才慢慢的挂断电话。